在年华家趴着的第三天,年华仍然接受不了这一身的伤,快速的换完药后还是拽着时寒去了客厅,一向儒雅的人都有些气急败坏:
“时寒你都多大了,你还没深浅吗?下这么重的手,尚燚愿意都可以去告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这次是我失控了,以后不会了。”时寒乖乖认训,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啊?就惊蛰之前说的给你送花什么的?至于吗?时寒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是这样下手不知深浅的人,不然我们不会接纳你,带你玩,这次是为什么?”年华皱眉,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人过,所以特别在意这件事。
“年哥,我们遇到问题了,很严重的问题。”时寒未语先叹气,颓废的坐到沙发上,缓缓道来:
“当年和尚燚分开,我虽然舍不得但也没想过他还会回来,更没想过他回来之后会这么缺乏安全感,他现在顺从迎合讨好,我看不到他的底线在哪里,就不由得想去试探,但是他全盘接收,哪怕我把他打成这样,他仍然会对我笑,还让我Cao。”
“当年不是他闹着要离开吗。”年华有些不解,如果说当年是时寒抛弃尚燚,出现这种情况是完全说得通的,但是事实上不是。
“是啊,那他在医院他问我,不是说做错事罚过了就过去了吗,为什么他接受惩罚了我还是不要他了。”时寒苦笑,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背信弃义的渣男。
“你觉得尚燚对你的顺从更多的是什么?喜欢?习惯?还是他只是一个喜欢刑法的m?”年华不太理解他们之间的感觉。
“应该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切都起源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应该是个天生的dom。”时寒闭上眼睛,把当初和尚燚之间的事说了出来。
片刻后,年华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还是没忍住砸到了时寒的脸上大喊:
“你他妈疯了?拐卖人口?监禁?强jian幼童?人体实验?这他妈够告你告到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也不在意尚燚会不会去告我,我也没有很严厉的限制他的自由,送他去上学放他出去工作。他高中回来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我也由着他选择,至少我从没阻止过他去告我。”时寒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嘴角,还真疼。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们的事我没法掺合,但是我觉得你需要跟他好好聊聊。”年华也跌坐到沙发上,感觉很无奈,自己多年的老友弟弟居然干出这种事来。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时寒起身把长发拨到后面,走进客房,看到时寒进来尚燚立刻就想爬起来,时寒上前几步按住了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嘚瑟。”
“主人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啊。”尚燚顺从的趴在床上,一直不能动也感觉很疲惫。
“呆到你这身伤好差不多了,能下地走为止。”时寒揉揉尚燚的头发,不经意间带上一些宠溺。
“奴隶想回家了,在这麻烦年医生很尴尬。”受了伤全身疼的尚燚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每次罚完主人都会很温柔的给自己上药,自己也就不自觉的在这种时候会有一点点撒娇。
“不麻烦,再等几天吧,你这身伤应该去医院,你又坚持不去。”时寒还是一下一下顺着尚燚的头发。
“伤的太重了,不能去医院,不然医院会报警的,到时候解释不清会给主人添麻烦。”尚燚特别享受时寒摸他的头发,在哼哼唧唧的说话声中睡了过去。
时寒心里不由自主的疼了一下,哪怕到这种时候,尚燚想的仍然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