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盯着她的眼神揣摩她的情绪和心思,他知道今天装的柔弱是有用的。
贺知:“你周末一个人不孤独吗?男朋友也不来陪你,舍友也不在,和我一样孤寡呢,要不我们搭个伴一起吃个晚饭?”
贺知掀开了自己的裤腿,白皙光滑一点都不瘦弱,跳舞多需要的力量是需要依靠肌肉的,而他的腿部肌肉一看就很发达,只是上面青了一大片。
贺知拆开药膏曲着双腿在夜弦面前涂抹,一边抹还一边低声哼唧,听得夜弦越发难受。
夜弦抬起头继续往手掌里涂抹药膏,“你好像很喜欢请人吃饭。”
夜弦:“嗯,高中。”
一开始他需要矜持一点的,先展示伤痕再博得同情。
贺知:“今天周末怎么一个人在看台上?你男朋友没来陪你吗?”
夜弦还是沉浸下去了,美好是令人向往的,优秀会吸引所有的目光,她对他的心动从来不只是皮囊而已。
吃了别人的糖,伤了别人的身体,夜弦今天算是欠他的了。
他刚笑完就被夜弦按住了伤口,疼得眉毛都拧起来了直往后缩。
两面全身镜照出他们的身影,夜弦把墙角的垫子铺开扶着贺知坐了下去。人的三观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变化的,以前的夜弦冷漠无情,现在她越来越成熟对很多情感也有了更深入的感受。
贺知垂眼看着夜弦,这样的女孩子在学校也肯定是校花级别的,追她的人怕是从S市排到这里了。只可惜,名花有主。
贺知:“其实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情。”
贺知一边擦腿一边抬眼看她,“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林以可可说你爱吃糖,可惜…………碎了…………”
夜弦:“什么事情?”
这委屈可怜的表情让夜弦更愧疚了,她抬手拿起袋子里的药伸到贺知的面前,“那你擦点药吧。”
就比如现在,她对贺知的愧疚有些浓了。夜弦坐在垫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心翼翼得看他。
很多。
贺知拉好了裤子,又拿起药膏涂自己的后背,但后背够不着,他掀开衣服弄了半天,“我得脱一下上衣,不过我里面有穿背心,你应该不介意的哦?”
夜弦:“他忙工作。”
夜弦:“我习惯一个人没关系。学长想找人吃饭的话,应该不缺人吧?”
夜弦:“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没想到你会来捂我的眼睛。”
随着音乐鼓点的密集增加,贺知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疼痛还是让他脚下一软整个人倒
贺知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走路还有点艰难拿起音箱上的扇子顺便打开了音乐走到全身镜前,“小学妹想看我跳舞吗?我最近又有了新灵感,想先给你看。”
有衣服就行,夜弦点了点头,帮贺知拉着衣角脱掉了短袖。他里面穿了一件白色背心,露出浑身的肌肉还颇有些壮硕,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臂膀上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他的脖子上换了一条项链,是夜弦送他的那条。
夜弦结果了碎了的糖,彩虹色的真好看,她拆开包装袋从里面取出碎片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让她喜欢,她咧开嘴露出可爱的小兔牙对着贺知微微一笑,这一笑让他觉得今天摔得值回本了。
贺知笑了笑,“我喜欢请你吃饭,嘶~轻点儿…………”
贺知动了动身体,发现后背疼得厉害,揪紧的脸和痛苦的表情都在告诉她,他不是装的。
贺知:“哦,他都工作了?我还以为是和你差不多也是在大学里的,那你高中谈的恋爱吗?”
这次的舞蹈和上次晚会有了不少的改动,姿势更帅,动作也更流畅,完成度也更高,不愧是编舞天才,他的魅力在舞台上是永远无法遮掩的。
夜弦把脸埋在了膝盖里,她小声嗫嚅着,“很疼吗?”
夜弦:“我帮你涂?”
夜弦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贺知想破头撩半天她就是这幅态度,果然还是看不上他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已经碎成好几块的棒棒糖,眼中的失落让夜弦难以招架。她前半生过的苦,对她好的人都离开了她,再接触到这些爱意的时候她迷茫了。
夜弦挪了屁股过去,在手心里抹了药膏熟练得贴上了少年的后脊,她手法轻柔旋转着手心仔细涂药,贺知看着镜子里的夜弦不由得笑了起来。
贺知尝试着对着镜子自己抹药膏,但也只能抹到后腰,再上一点他就抹不到了,夜弦坐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贺知一个哀求眼神她就懂了。
贺知看向她眼神柔弱委屈,“嗯,疼。”
贺知:“好啊,那你轻一点哦。”
夜弦都没来得及阻止,贺知将头上的鸭舌帽拉到最低摆好姿势,音乐响起少年的身体瞬间进入状态,在舞台上他会忘记疼痛伴随着音乐完成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动作,才华横溢的少年用整具身体来表达青春的热烈和张扬。
贺知:“嗯,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