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陌生的环境令我完全清醒了过来,空无一人的房间,麝香味混合着木质香水的味道,我下身黏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果不其然这可不是绅士的作风。
我走向浴室,下身伴随着刺痛的感觉,我在立在花洒底下,打开冷水开关,我细细洗过身体的每一处,冲走所有的污秽。
关水后我站在那面镜子前端详着自己,身体上布满的是情欲的痕迹,我拎起架子上的毛巾将自己擦干,穿上昨天的衣物,衬衫已经严重变形,扣子再也无影无踪。
我打开厚重的房门,走下楼梯来到了客厅的位置,空无一人,略显冷清,我移步到大门看了看身上无扣的衬衫。
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狼狈,当我移步到门口时,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一名中年男子。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这名身份自称为管家的男人, 面带微笑递给我一套崭新的衬衫。
我苦笑,如此狼狈的一面还要被别人看见,他的微笑刺痛了我,可我必须要镇定自若,在我更狼狈之前离开这里。
更换完衣服后门口被打开,在管家的带领下我坐上了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叫司机将我送至酒吧停车场,摸出裤袋的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我呼吸一滞,回想昨天和今早的不堪,我不曾这样,怎能这样,这简直是毒药,根本没有了解过对方,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作风。
说到底是自己鬼迷心窍了,要是自己把持住,昨夜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成这样,但自己作出来的果自己得承受,要是再了解一下对方或许……
周末清晨的公路显得比工作日冷清许多,一个油门的劲儿就到家了,一头栽进床上异常地心烦意乱,萦绕在我脑海中的那颗朱砂痣却久久没能散去……
睁眼,一片漆黑,在我房间里面从来就不会拉开窗帘,厚厚的遮光布阻挡所有光线的进入,比起光明黑暗更能给我带来安全感,在房间里若不看时间根本就不会知道白昼还是黑夜,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一道微弱的光线。
我拿起手机一看晚上八点整,我起了身,长时间的睡眠另我感觉脑子在发胀四肢无力,拖着这“半残”的身子我挪到了浴缸边,堵上浴缸塞。
冷水和热水被我拧到最大,我瘫在了浴缸中任由水漫过我的身体,浴缸的水直至溢出才关了水。
手工皂沾水后在手中打起了细腻的泡沫,当手放进水中泡沫有化为乌有,稍瞬即逝。一股葡萄柚的清香弥漫在整个浴室。
泡完后,我站起了身在淋浴头下胡乱地冲了冲。
走到洗手台前拿起獾毛制的剃须刷,在剃须皂上打起泡沫,涂在那些脸上胡渣刺出来的地方。
三刀片头滑过泡沫涂抹过的地方,冷水洗净,抹上一点西印尼橙须后ru,前调柑橘和后调丁香花的味道令人感觉焕然一新。
我在独处和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中来回穿梭也别有一番趣味。
之所以这里称之为家,是因为父母的记忆全部封存于此地,有过欢笑有过悲伤,而且有过他们生活的印记。
很多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没有责备上帝给予我的不公,我并不觉得,这可能就是命吧,既来之则安之,是我父母带给我的道理。
该悲伤的都悲伤完了,旧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的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
大概午夜我开着那辆大众了市区,回到那套为了工作方便所租的小房子,然而这个家和那个家全然不同,这个家只是居住所需要的场所罢了。
这里永远是喧闹的,傍晚从小区传来大妈跳广场舞的配乐,晚上小孩的哭闹声和父母打闹的声音,都汇集在这栋隔音不太好的居民楼中。
直至深夜才进入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