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听完也知道江昱是什么意思。
“噗,你该不是认为是你?那你还真敢说”江昱戏弄了一把拾一极为开心,神采飞扬地道“只有一个死人。”
拾一不在意江昱的小把戏,不咸不淡地说“所以你是为了和他们作对才执着于兽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该不是真以为人都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吧?”江昱觉得拾一可能对人的情感有些误解,又或是,该不是在拾一眼中他就是个刻意调皮想博得父母关心的蠢货吧?想到拾一或许还把他当成十年前那个小孩,一时极为不爽,道“我喜爱兽人是天性如此,他们却以为我是被人诱导误入歧途,怕我覆车继轨才极为憎恶兽人,所以不是我与他们作对,而是他们与我作对。”
拾一睁开眼看着江昱,带着点疑惑道“什么是覆车继轨?”
江昱本来以为拾一在问那些往事,正觉得原来这才是拾一今日的目的,但看着拾一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的表情,突然想到……该不是拾一是真的听不懂这个词吧?他眯了眯眼,道“就是做前人做过的错事。”
拾一收回了视线,淡淡道“你做的荒唐事没前人敢做。”
江昱极为赞同这句话,满意地点点头,也不想继续之前说的那些事了,摆弄着拾一的尾巴,语气随意道“我一直以为你与人交流不会存在障碍。”
“简单的不会。”拾一闭着眼,任江昱折腾他尾巴。
“那你有时不回我话该不是因为听不懂吧?果然我还是当你夫子好好教教你说话识字”江昱觉得拾一该不是被睡了一晚真被捂热了那一身冷血吧,开始像往常一样信口胡诌。
拾一从不会搭理江昱的胡说八道。
江昱觉着这才拾一,给拾一尾巴滚了个卷,又道“我以前问过你从哪学的人话,你没告诉我,现在肯说了吗?”
十年前江昱醒来后以为拾一听不懂人话,但因为受伤只能在躺着实在太无聊,只能自言自语说个不停,直到第三天,在拾一给他换药的时候,他又在对着拾一自问自答,不知是不是被烦得受不了了,拾一突然开口叫他“闭嘴”,他还是头次见着会说人话的野生兽人,终于可以不无聊了。而后他每日见着拾一就问东问西,但拾一很少说话,被他吵得受不了了也只有一句“闭嘴”,到他能下床了就多了“松手”“回去”,直到三个月后他发现似乎拾一喜欢乖一点的,若是他一整天不吵不闹,晚上拾一就会给些“嗯”“不是”的简单反应,他很快学会了在拾一的底线前熟练往返,再之后他正经问一些诸如某些之前拾一给他用过的药物的作用的问题,拾一大部分时候都肯解释。在拾一送他走的前一天,他问出了拾一的名字,并且解释了是拾捡的拾,但他就没有机会知道更多了。
拾一没回答江昱,知道即使答了江昱还是会千方百计地继续试探,真正的原因他也不会告诉江昱。
“你经常接触人?”江昱不大相信,那半年他从未见过拾一接触别人,无论是人还是兽人,不过,拾一出去打猎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一只兽人掌握人言到这种程度不会是短暂的接触就可以的了。
拾一不再理会江昱,心里思索着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趟景王府,但他还不熟悉京城地形以及景王府形势,若就这样找怕是要些时日,还是得让江昱带他去。
江昱也没再说话,忖量着拾一到底为什么主动问他和王府的事,是对他父王有兴趣还是想去王府?或是想知道什么?要不要找个机会带拾一去王府试探一下呢,不过若是拾一真想去王府,是不是应该等他来求他呢?但恐怕对方宁愿自己去也不会向他透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