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进来帮我换点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因为他没有穿白大褂。不过对这里存在医生我并不觉得奇怪。性奴也是人,难道不会生病吗?
这样一直过了三天,我才重新见到狂。
"哈哈,差点忘记你了。"他大笑著来到床前,一屁股坐下後,又捏起我的脸。
我这次未说什麽,任他玩去。
他还没玩一会,痴就进来了。
"丑八怪,呵呵。"痴一见到我就捂著嘴笑。
想来我的脸还是很肿,我瞟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这不急不躁的眼神把他惹火了,一下就冲到我跟前,接著就是不停地摔我的脸,本还在捏玩我的脸的狂,早就收手站起来了。
"呵呵,丑八怪,看你还能去勾引谁?"痴摔完巴掌,又开始神经质地笑起来。
伸出舌头舔舔嘴角,马上就有疼痛感袭上身来,但没有湿漉漉的感觉,想来没出血。
"舔什麽舔,你这个丑八怪!"痴朝我大吼过来。
我没有应声,他眼神那麽痴狂,我怎敢再去惹怒他。见我安静了,痴自己一个人在那闹了一会,也稍稍冷静下来,而狂自始自终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痴的吵闹在他看来是一场闹剧吧,这个冷血的男人。
痴走到狂身旁,"狂,我讨厌他,讨厌他,赶紧杀了他吧,杀了他好不好?"
我别过头,正看到痴摇著狂的手臂。
只见狂一手摸著痴的脑袋,"乖,不要著急。"那明显是敷衍的安抚。
而痴听了狂的话竟哭起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哭了。"狂,呜呜、、、杀了他、、、我讨厌他、、、呜呜、、、杀、、、杀了、、、他、、、"到後面痴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麽讨厌我吗?
"痴最漂亮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这样说的狂一点为痴擦眼泪的意思都没有。而痴因为这话已经停下哭泣了,但毕竟哭得太狠了,他抽泣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回去睡个午觉,乖。"狂已经推著痴出门了。
"那你陪我吗?"
"嗯。"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松了口气,这痴跟狂莫不是恋人吧,可看狂的态度又不太像。因为有时觉得他对痴很好,有时又觉得他很无情,只是把痴当玩具。而痴看上去很听狂的话。
傍晚时那个医生又来了,但今天没有给我打点滴,而是帮我松绑。
"你可以下床了。"虽然没有穿著白大褂,但他的言语举止跟医生一样。
他给我松绑後,就离开了。望著被关上的门,我又躺了一会。起来後跑到浴室把自己好好清洗一番。我从医生的嘴里知道,我昏迷了两天。现在已经有5、6天没洗澡了。
把自己弄乾净出来後,才感到肚子饿得不行。这几天都是打营养针,一点实质性食物都没有摄取。
我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往门边走去,推开门,门外果然躺著一个餐盘。跟那天呆了几个小时的疯子一样,我吃过後又把盘子放到门外。关上门进来时,我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吃饭,不就是我逃跑的大好时机。
兴奋点开始爬升,我推开门,很快人就在走廊上了。一路上胆战心惊地走到疯窝外,当中抬头望上去,也有见到一两个疯子从窗台里望向我,但没有一个人冲下来追我。心里觉得奇怪,但我还是迅速地离开了疯窝。
後来,我觉得这件事也不算全然糟糕,毕竟我从中得到一些保障,应该算是因祸得福吧,只是那原因让我苦笑。
【第九十三章】
到疯窝外面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疯窝跟餐厅周围的树木很多,这给了我一个隐藏的空间,现下我正躲在疯窝外的一棵树後。
这时候正是晚餐时间,不少人往餐厅走去。我思量著怎麽出去能不被人发现。现在每个人的心思估计都跑到餐厅里去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走在路上的人吧。
一闪腰,我快跑几步,接著就放慢脚步。只是还没走了几步,竟见到一个久未见到的人,幽。
"是你!"我们睁大著眼睛互相望著对方,倒有点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可笑错觉。
惊讶过後,我暗叫糟糕,怎麽在这节骨眼上碰到熟人。朝他友善一笑,"好久不见啊。"
"是啊。"他看我的眼神带著探究,想必已经知道我的事了。
"我有事先走了。"我快走几步越过他。
"你有事?"他退後几步又跟我对视了。
"嗯。"我点点头,心理有几分慌乱了,却要不知道怎麽处理。
如果是在这之前碰到幽,我会马上揪著他的领口问蓝虞的事,但眼下的情况我自己都岌岌可危了,哪能关顾到其他人。
我的眼神开始逃避著幽,知道这样做会引起他的怀疑,但心脏碰碰跳的我,怎麽都无法平静下来的我,身体跟脑子已经对不上号了。
"你很热?"幽退後一步,那是个安全的距离。
抚上额头,是泌出的汗水,我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