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安莱特俯视着身下这人,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审视着他。
身下的男人背肌收紧,是充满力量的线条,他肯定是痛的,因为徒安莱特完全没考虑过他,只顾着自己享受。那因为疼痛绷紧的身子,很自然的就让徒安莱特想起了这个人给自己使过的绊子,牙痒痒地,他一口咬在了那人肩膀上。
“嘶”,那人反应非常诚实,一点不像床下的样子,“你有必要每次都对我这么狠吗。”
徒安莱特手摁在他的后颈上,又将这人的脸按进枕头中。
“没办法”,徒安莱特俯下身凑在那人耳边,“一看到你我就恨得慌,再说你这身板,需要我怜香惜玉吗。”
那人没办法出声,只在徒安莱特毫不留情的动作里偶尔吐出带着痛意的喘息。
徒安莱特满意了,他不需要和这人有过多的交流,这种带着情色和温柔地事只可能会存在于情人之间,而显然,他们并不属于这种关系。
这场性事里,只需要发泄。
徒安莱特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浅茶色的长发凌乱又张扬地铺开。身边的人终于从这痛苦的性事中挣脱,闭着眼深深浅浅地喘息。徒安莱特并不知道这人到底为了什么,是的,他从不相信没有目的的举动,尤其是面对唐恩这样的人。
徒安莱特侧过脸,正好对上唐恩缓缓睁开的深黑眼眸。
他玩味地打量着唐恩,嘲笑地想着,或许是这个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比如说是个受虐狂。
徒安莱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看着铁灰色的天花板神经质地笑出声。
四周还很暗,没有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让人烦躁不堪。这是一件禁闭室,要的就是这种把人逼疯的气氛。徒安莱特和唐恩因为在A区聚众斗殴,被狱警逮个正着,双双送进了禁闭室。
至于为什么放一间,那群狱警估计还指望这两人在禁闭室里再好好教训一下对方——毕竟他们永远无聊,永远想要找乐子。
这两人确实打架了,打到了床上。
“我记得上次空投,你偷藏了一副扑克牌”,徒安莱特开口道。
“嗯?”
唐恩并没有预料到徒安莱特会和他说话,在无数次的性事里,徒安莱特只会在Cao他的时候说话,去嘲讽他,怎么羞辱怎么来。而他现在正在清理这人刚刚射进去的Jingye,射的很深,完全可以想象刚才是怎样的长度和怎样的凶狠,他有点留恋,因为徒安莱特向来不射在里面,他甚至升起了想要一直留在里面的想法,但是他必须清理出来,不然他会生病,而在德索莱特监狱里,生病意味着会遭受一切龌龊黑暗的事。
“我会派人去拿。”
“那你要做好失去那人的准备”,唐恩的声音和他手上的动作是不符的冷冽,“不对,我会还给你,但是也许会少点什么,比如手指……或者整条手臂?”
徒安莱特不置可否的笑了出来,“你还是被我Cao的时候看上去顺眼点。”
唐恩没有回答,心里想着的确是怎么把沾有徒安莱特Jingye的纸巾带出禁闭室。
“或许我会自己去拿”,徒安莱特凑到唐恩面前,浅茶色的长发从他肩头滑落,若即若离地扫在唐恩方才被肆意凌虐而红肿的ru头上,他孔雀绿色的眼睛径直地看着唐恩的眼睛,“毕竟好东西可不能一人独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