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怔了下,杨素已掀开毡帘走进去。
杨素弓着身,原是高堰大步走出来:“杨素,给你主子弄些热水。”
“高堰!”小妇人急了,大声呵斥着他的名,“你身上都臭了!”
行军途中物资匮乏,说是另外准备的,不过是将肉干混着一把黍米熬制成粥。
高堰原本逗她而已,只是让她这样在怀中蹭,男人袍下那根凶物不可避免地硬了起来,他攥着她的手去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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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去听听他们如今是怎么在背地里谈论我的,还道我不知以江山社稷为重,抓了个小娘子藏在帐中整日宣淫。”高堰捏着花锦腰间软肉轻声道,“你说我是不是白担了名。”
又唤花锦坐到他身边。
他对外宣称拥兵五万,实际上,单单骑兵就超过了四万。
听得屏风外的杨素直冒冷汗,只觉自己脖颈凉飕飕的,这么对陇西王说话的,除了这位花主子再没别人,而王爷在她跟前未免太过乖顺了些。
高堰站在原地,喉头不由滚动了数下,最后却沉着脸阔步上前,几下扯过被子将花锦裹得严实,差点把她给憋闷死:“也不怕再受了风寒。”
等高堰再回到大帐,只见那小妇人自己早就把一身碍眼的衣袍解开,浑身上下只虚虚搭了件衣物在腰间。
可不是臭了,男人离得她太近,混着汗臭的体味铺天盖地窜进她鼻尖,她自个儿身上虽也不见得多干净,但这样的两人抱在一起滚床榻,他也不嫌膈应。
行军在外自然比不上其他时候,除了偶尔在泥道间寻点河水洁面,花锦已有许久没沐浴过。
男人敛眉低头细看着舆图,高堰这可比她父皇手中那份详尽得多,这男人可不单单会打仗而已。
大军扎营离水边不远,夜幕笼垂,满身腱子肉的男人将战袍褪了,站在岸边一个猛子扎进河里,高堰水性极好,暗流湍急,他愣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方上岸。
高堰揉着她的脸颊迟迟未开口。
相似的画面高堰以前不知道见过多少回。
杨素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站着,心思却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胃不好,王爷让给主子做的。”
花锦却不肯依他,她终究比不得高堰,这人以前行军,漫说一两月不沐浴更衣,铠甲里头生虮虱也是常有的事。
这些子话,谁会想到是从只会以色侍人的妇人口里说出来。
虽然天未暖和起来,身上并没什么异味,不过高堰俯身贴着花锦,手往她衣袍里探,花锦还是抗拒了下。
然而大屯易守难攻,绝非一两日能拿下。
屏风后面终于有了些动静。
高堰紧盯着花锦好会儿,骤然仰头大笑:“避实就虚声东击西,兵分两路,你一早便想到了是不是。”
攻打大屯是虚,保定地处京城近畿,此举如同遏其咽喉命脉,用兵讲究兵贵神速,向来得王城者得天下,何况萧方业的京城,并不算的铁桶一块。
陇西王头发湿漉,仍往下滴着水,身上白色汗衣那样挂在身上,他虽然义正言辞说着花锦,其实进来时自己就迫不及待脱去了外衣。
分明还是同一个人,他就闹不明白,连王爷都想不通的事,偏花侍妾轻飘飘开了口。
高堰自方才到现在一直坐在案前,杨素煮得多,花锦吃了些便用不下,碗里还留下大半,高堰见状伸手接过碗往嘴里倒,也不嫌弃,几口就将残余的吃干净。
主子?哪里来的主子?
天还没完全暖和起来,这里可没有什么的炭火,就是让杨素去弄点热水都已经是犯了大忌。
花锦略沉吟,顿了顿:“依王爷之能,如何看不透,妾身不过班门弄斧而已。”
大屯乃燕朝军事防御重镇,物产丰富,距此不过两百来里,定然是萧方业的心腹守着,若大屯失事,又分不清这支队伍从哪儿来,离他最近的保定府必然驰援。
花锦兀自出神了好会儿,忽与高堰道:“王爷,倘若大屯出事,你待京中会如何?”
高堰许久没碰过花锦,行军休整就是睡在一张榻上,也最多抱着她打会儿盹。
“你过来摸摸,都出水了。”小妇人轻声道。
“如今粮饷空缺,在于行军速度,陇西同京城不同,王爷跟鞑靼人交战多年几无败绩,骑兵功劳不可小觑,若精骑从此至开平卫,既能降低行军消耗,不日便能兵临城下……”
话说完,高堰已掀开毡帘阔步走出去。
花锦趴在榻上,自高堰站的那处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胸前坠着的奶子,她毫无形象叉开腿,里头花肉若隐若现地勾着人。
花锦被吓了一跳,好容易从被子里钻出头,撅着屁股扭头看他,香肩欲露不露,挠得人心痒。
难怪王爷把花主子当作宝,杨素作为陇西王身侧第一狗腿子,暗想道,还是王爷有识人之能,早早将她笼络住。
花锦忸怩着道:“王爷,军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