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清风轻拂着我的脸颊,让发丝飞扬,感觉依旧。
操场上不时地跑出几个孩子,我满含笑意的看着他们,感觉在看自己的女儿。
低头看着自己的乳房,总有一天…我要生三个女儿。
鞦韆小的可爱,我得抹去大人的脸面,才能坐上去,感觉屁股要触碰到泥地
了。
鞦韆摇荡,花草来回起舞,稚嫩的身心似乎找到一片净土。
当孩子真好,可以无拘束,可以无忧无虑。可是,当年画在水泥地里的蝴蝶
和蜻蜓,飞走了。
好不容易想起写在墙上的新郎名字时,手机在叫。好吵,我怎忘了关?让谷
枫丢进来一段讯息:
青春和时光会凋零,只有心里的那一朵花,能够永远地灿烂下去。
人生途程经历的一切,咱无法全部拥有,只能一一经历,往前…
听过来人说,初夜,无所谓失去,只是经过而已。
亲爱的虹,让咱用一颗浏览的心,去看待初夜,失去也是得到。
像婺源,隐隐显显,即是风景也是风情。
^_^枫
看完,想回他讯息,却不知怎开口。
视线离开手机,教室传来我的朗朗读诗声。
从鞦韆站起来,心头却流转着几缕惆怅,说不出为什么。
●
接下来,夏天在忐忑不安,在准备接受破处中度过。
秋老虎仍在,香港依然炎热。
我飞往南昌,辗转回到婺源,就凉爽多了!
和春天开满油菜花不同,秋天的婺源乡村到处是温暖的颜色。高大的红枫下
是金黄的柴垛。彩虹桥下的竹筏上,也洒满金黄的花。
白墙黑瓦的房子顶上,晒起火红的辣椒,像等着办喜事的鞭炮。
十年来,N次回到婺源。但心情,从没有像这次,我像新嫁娘。
新居落成,我的卧虹居,挂满大大的红灯笼。杀猪大摆筵席,宴谢盖屋师父。
街坊邻居都知道,卧虹居是为我修建的,都认定我是将进门的媳妇。
把「婺」字拆开来看,婺源的媳妇不简单,上山能拿柴刀,在厅堂能挥豪,
在闺房更要会操矛啊!
没有拜高堂,没有夫妻交拜,但是谷枫拉着我的手,双双逐一拜见家族的舅、
伯、叔、姨、姑、兄、弟、姐、妹等亲属。
受拜的长辈,都比照新婚送给我俩红包,以示祝贺。
也不知是谁起哄,向空中抛洒糖果,和寓意着〈早生贵子〉的枣子、花生、
桂圆等果实。我们没有共饮合卺酒,却在长辈瞩目,街坊遴居掏出手机,纷纷要
求合影之后,被双双送入洞房。
谷枫抱着我登上二层,来到阁楼门口。
阁楼的新房是月洞门,用南榆实木,仿古雕花,二扇门片被那只老件「广锁」
锁着。
花童侍立一侧,手端朱盘,捧着黄澄澄的古铜钥匙。
谷枫果然找到了,他打开了我的心锁,抱我进房。
叽叽喳喳的喜悦,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一种苍凉的安宁。
推开窗户,一轮明月高挂在彩虹桥上,虫鸣嘶嘶,我喜欢卧虹居,喜欢我的
阁楼,呵呵!
处在舒适的气温,在雅致的阁楼上,女警生活忙碌,还落得身无分文,在这
会儿马上获得平静。
没有花轿,没有花烛的洞房之夜。
谷枫拉过我的小手,放在他火热的胸膛上。他感性的声音,能给我祥和与宁
静的氛围,取代了尘世的吵嚷。
锁,只要有钥匙或工具,都可解开。但,情锁与心锁,则唯有心爱的人可以
解开。
所以我认定,谷枫是我今生,帮我掌管情锁与心锁的唯一男人。
「枫!那你娶我的另一个聘礼,」花旗锁「呢?」
谷枫伸手一指,黄杨木做的璧柜上,真摆着一付古色古董「花旗锁」。
「嗯!那儿。可是,它没有钥匙。据说开锁要用到」福录双至,引福入堂
「。」
我冲过去,谷枫在后说:「别高兴,无人能解谜,锁,开不了。」
我拿来细看,锁为铜质,锁面刻有鹿、芙蓉花等纹饰图案。其正反面,各有
两个花蒂状乳钉。左右两侧有可以转向的喜鹊。锁底镶嵌着一只展翅的蝙蝠,蝙
蝠两侧各有能左能右的花叶状铜质纹饰。
谷枫说:「长辈云,这锁暗藏四道玄机。开锁要用到」福录双至,引福入堂
「」
我爱不释手,老件,却尽显古时制锁手艺的巧夺天工,与工匠的聪明才智。
问谷枫:「有口诀吗?」
「有。口诀是:正反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