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年少扮成熟,人老装单纯。述尽了人类的无奈。
不!有两种解释:其一脾气好的人;其二城府深的人。
嗯。有点道理,譬如勾践。谁知他话锋一转──都是够贱的!
骂我贱?呃?卧槽!
我实在无法回答,也不屑于回答,因为他成功地把我激怒了。
我闷闷不乐地把手机丢在床上,本来想着找同学倾诉自己的困境,排解自己
苦闷的心情,就连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扫了自己兴。原本自己就不高兴,这几天来,
奈何他现在又插我一刀,这种心情想杀了人的心都有。
他妈的!「天生人是教他们孤独的,一个个该各归各,老死不相往来。身体
里容不下的东西,或消化,或排泄,是个人的事,为什么心里容不下的情感,要
找同伴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人,或者人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
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肉,就是我擦破
你的皮。」(钱锺书语)
有时我真想把这些感慨跟一个能了解自己的人谈谈,好像她能了解自己,虽
说和她认识不是很长时间,至少她听自己的话很有兴味——不过,刚才说人跟人
该避免接触,怎么又找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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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像一群刺猬,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像——呃?
我想不出像什么,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呢?还不是自找不痛快!
在这之后,我学会了自我调解心情,后来还跟厨房里的大佬们,荷头他们关
系很铁,他们是时不时带我去那些卡拉OK的地方,庆祝生日或者玩,刚开始我
还不适应,日子待久了,我也慢慢融合这种氛围,我知道进入社会如果连这关都
过不了,那我还是捡包袱回家算了。不过这时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觉这几个月的工作,驾轻就熟,渐渐得法。头荷对我的印象也像好了些。
跟厨房的人熟悉起来,偶来聊天,给我许多启示。
打杂役的胖大叔,四十几岁人了,凡看到他们抽烟,无不参加,或者像华哥
这样包一位年轻的二奶。
无论如何,我必须紧跟时代步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在厨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同一个小型社会,一个尔虞我诈的小江湖。
他们评判人的标准,一方面盲目得可怜,一方面眼光准确得可怕。他们的赞
美,未必尽然,有时竟上人家的当;但是他们的毁骂,那简直至公至确,等于世
界末日的「最后审判」,毫无上诉重审的余地。
他们对厨房老大的厌恶不用说,甚至华哥也并非真正得到他们的爱戴。
在我离开他们之后,跳槽去了一个销售公司,我才深懂其中道理,里面的人
无所不用其极,个个都笑里藏刀,口腹蜜剑。相比于那些厨房的小家伙,根本没
有什么利益冲突,销售员之间的战斗从来都是杀人不用刀,吃人不吐骨头。
下属瞧不起上司,已成社会常态,如果当面听到有人说「我好喜欢上班」,
此人不是被鬼上身,断然不会说出如此没良心的话来。
至于我和同事们的关系,只有比刚来时坏。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头荷仿佛脖子扭了筋,点头勉强得很,厨房大佬瞪着眼远眺我身后的背影。
我虽然并不在乎,总觉不痛快;在厨房的小天地走,多了一个顾忌,老远望见他
们来,就避开。
华哥跟我十分疏远,原因就是刚来的时候那次吃饭时我大发议论对小三的看
法──当然也为她们辩护一番──一群人说小三不要脸,却没一个人说自己男人
犯贱。
大家心照不宣。
最使我烦恼的是,邦哥好像跟我冷淡了许多,自己不是一向跟他合得来么。
是了是了,想必是来了几个月,记住的东西不多。毫无帮的上忙,他说我来
这里骗吃骗喝的。
照理说也是自己对他生气冷淡才对呀?上个星期去他宿舍那里聊天,说着说
着就谈起餐厅里的茶妹。
我对此丝毫没兴趣。不是我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对瘦女人提不起劲来,操起
来都瘆得慌。
喂,有甚么感觉呀说出来,我帮你介绍。
去你的,别胡闹,我问你,是你自己对她有意思早说,想借我来搭桥,哈哈。
被我看穿了吧。
屁,你听谁说的?
你这招不打自招用得也太明显了吧。
啊,不是吧。真有那么明显么,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