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是梓娜,是我和语姐了!」欧阳说的我心口一痛,我下意识握紧秦语的手。「要不是刘克缓兵之计,跟那个大哥商量了一晚上,你觉得语姐现在能躺在这里吗?」欧阳开始质问起我来。欧阳说完这些,我只觉得一阵头晕。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压住心中的怒气,咬着牙,问道:「那这么说,是我做得不对?」「当然了……」「行了,欧阳,」秦语打断了欧阳奕,「别说了,钱明他……」「语姐,」欧阳奕又打断了秦语,「你怎么还护着他呀?本来刘克一句话就能让那三个人走的事情,你的这位钱明同学非要英雄救美。怎么?真觉得自己很正义?」欧阳最后这一句话无疑是对我精神和心理上的一次暴击。我低着头,扶住自己的前额。当时,在做出维护秦语和她的同伴这一抉择的时候,我无疑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我也没想过需要得到她们的感谢,但也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近乎于羞辱的回应。我眼中的正义之举,却要让刘克用这种龌龊的方式处理后续,更不要说差点让秦语也受到伤害……我陷入了更大程度的自我怀疑,不仅仅是怀疑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也对自己的为人、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自视为正确的事情产生了怀疑。光从这件事情上来说,目前来看,欧阳、梓娜、刘克都觉得我做得不对,秦语也没有表态。既然身边人都和我的想法相左,那是不是说明很多事情也像这件事一样,我认为对的、其实是错误的呢?「够了欧阳,」秦语站了出来,「别在这事后诸葛亮了,不管钱明做的对不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你说的是对的,至少现在我们都还好好的待在这里……」「可是我……」欧阳刚想打断秦语说些什么,就立刻又被秦语打断了。「别说了欧阳,」秦语很迅速地从欧阳带来的包里拿出衣服,麻利地穿好外衣外裤,然后跳下床,把欧阳往门外引,「我看你是起太早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吧」欧阳看秦语也是听不进去的模样,也没反抗秦语,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秦语现在一身大码的t恤衫,长度盖住了内裤。这是我熟悉的秦语的装扮,刚刚维护我的行为也让我很熟悉。她冲我摊摊手,然后坐在了床边。我很绝望地倒在床里,秦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手穿过我的头发、抚摸起我的头。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到既熟悉又心安。我想此时此刻,哪怕是个陌生人,也能看出我沉郁的心情,更何况是秦语呢。秦语也是很贴心地一直在安慰着我,我也慢慢把情绪冷静下来,刚刚欧阳的话虽然让我备受打击,但是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我的行为差点让秦语身赴险境的话,想来此刻秦语的心情一定也很复杂吧。不过,秦语并没有过多地再说这件事,而是说起了搬家的事情,安慰着我「虽然搬走了也可以经常见面」什么的。我不知道是她没发现我难过的原因还是刻意避之不谈,中间也有几次我想说,但想起欧阳的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上午,天依然阴沉沉的,就像随时还会再来一场雷暴雨一样。我们退了房,回了学校。回家的车票是第二天上午的,我和秦语约好一起出发,应和我们同行的刘克一天都没回来。这样也好,不用看到令我烦心的根源人物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刘克才匆匆忙忙赶回来,又匆匆忙忙收拾了下行李,就到了应该从学校出发去火车站的时间了。我和他一起下楼,一起去女生寝室楼下接上各自的女朋友,却没有什么交流,气氛诡异的很。上了熟悉的卧铺火车,秦语很机敏地看出我和刘克之间微妙的尴尬,本来车票和我们不在一起的她主动提出和刘克换位置,又张罗着梓娜和陌生的旅客换了位置。这样一来,秦语不仅能和我待在一起,也让我和刘克、梓娜之间隔了一些距离。如此,这趟旅途好歹不那么漫长了。秦语问了我很多东西,恨不得让我把这半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以弥补这段时间她在我生命中的空白。经过了过去这一年,我已分不出她这是在重新了解我,还是想重新掌控我。受伤后的应激反应有时还在隐隐刺痛着我,我只有本能地自我保护,推说着「记不清了」。她见我不那么积极,就主动说起她的事情。不过,她的那些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看书、上课、学生会等等了。一夜的颠簸,我们一行人回到了g市。下车之后,刘克和梓娜就要和我们去不同的地方了。刘克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我却爱答不理,还是秦语打了圆场。回家路上,我又想起了寒假回家时秦语父亲的冷嘲热讽,还和秦语开起了玩笑说「这次应该不会挨骂了」,心中却是对刘克的所作所为依然无法释怀。很快就到了家门口,秦语的父亲这次果然没有像上次那样对待我了,而是又回到了以前「小钱真靠谱」的模式。我们各回到了自己家,饭桌上,我趁机问起秦语搬家的事情。「爸,我听秦语说,她们家要搬走了?」「是啊,唉——」爸爸叹了口气。「怎么……叹气了?」我有些不解。「还不是羡慕人家老秦眼光好!」妈妈在一旁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老秦买房子那时候我让你买,你说那里偏,你看现在,人家去住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去了,我们还在这60平米老房子里……」「行了,妈……」我听到这些,有些心疼爸爸。「你也不学学人家老秦,」妈妈的嘴还没有停,「凭什么人家退休前还能升职,你怎么就……」「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