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用近乎宠溺的口吻说。
“……”
犯人决定为Jing明的警官放弃狡辩。
伴随着又一声轻yin,他虚张声势地说:
“你可别想让我在下面……”
“嗯,好。”
他隐带笑意的话音刚落,乱步突然感到一阵被填满的痛楚。
草。
*
电闪雷鸣,滂沱大雨。
一叶扁舟行驶于汹涌的波涛之上,摇摆嘎吱嘎吱。
鬼舞辻正扶着乱步的肩膀冲刺。
名侦探的骂骂咧咧仿佛永远不会停歇,偶尔才会化作夹带哭腔的嘤咛。
鬼王想起,这家伙是最怕痛的。
眼底浮上疼惜的同时,更加用力地撞击。
直到乱步像是被鸟叼了舌头的猫,只会唔唔地叫。
挠心又挠肺。
忽然,玄关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闷响。
紧接着,熟悉的腥臭直冲无惨的鼻腔。
他的红眸划过一丝厉色,指甲狠狠掐进乱步的皮rou。
“嘶—你干什么!”
伴随乱步撒娇般的质问,无惨覆上他半睁半闭的眼皮。
一道转瞬即逝的白光后,他失去了意识。
无惨一动不动抱了乱步一会儿,用薄毯盖住他的身体,慢吞吞直起腰抽身而出。
“……”
他深吸口气,拾起一件皱得不成样子的浴袍披在身上。
尺寸有些小,是江户川乱步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了笑。
鬼舞辻走到窗边,抬头看顺着屋檐滑落的,肥硕的雨滴。
不一会儿,令人厌恶的脚步声近了。
在来人蹑手蹑脚踏进房间的刹那,他猛地转过身。
“玉壶。”
仿佛害怕吵醒熟睡中的情人,他压低嗓音,不怒自威。
玉壶愣在原地,那张五官错位的脸上惊疑不定。
“……”
“蠢货,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鬼舞辻不耐地蹙眉,无限伸长的右手风驰电掣般捏住玉壶的喉咙。
“无……无惨大人?”
玉壶徒劳地挣扎,和他该死的艺术品一样咕噜咕噜滚到地上,狼狈不堪。
“说,你来干什么?”
鬼舞辻当然知道属下的目的,却仍要听他自己说出口。
因为……
“我,我在展览上听见有人说我的艺术品恶心。所以……所以……”
鬼舞辻轻蔑地弯了弯嘴角,冷哼:
“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吗?”
“……”
玉壶的脸上青白交加。
看来这位颇负盛名的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并没有准确的认知。
“你可以把任何人当作食物,除了现在躺在我床上的这个家伙。听懂了吗?”
鬼王一边说一边把浴袍的带子随手系成个蝴蝶结。
“……听,听懂了,无惨大人。”
“非常好,你可以滚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
“是,是的无惨大人。玉壶告退。”
紧接着是一副诡异的景象:相貌丑陋的成年男子像条蛇般,不断扭动身体,试图把自己塞回壶里。
“……”
一个世纪后,正当他准备把脑袋缩进巢xue,消失无踪时。
“等等。”鬼舞辻冷不丁叫住他,“回去告诉鸣女,让她把自己大卸八块,一小时之内不准拼凑完整。否则,我会亲自动手。你盯着她。”
“……遵,遵命。”
彻骨的寒意从玉壶的脚底升起,他不由自主抖成筛子,狭窄的瓶口卡住喉咙,险些透不过气。
*
江户川乱步悠悠转醒。
他懵懂地环顾四周:
“我……睡着了?”
赤脚的男人带着一脸愠色缓缓逼近,如巨大的Yin影笼罩住他。
“你还问我?居然有人会在这种时候睡着简直难以置信!”
这种时候?
记忆如chao水袭来。
他眨眨眼睛看向高耸的薄毯,小声嘟囔:
“……那还不是因为你技术不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从窗户缝隙漏进的风卷起无惨的浴袍下摆。
乱步的惊鸿一瞥,看清了男人尚未消逝的欲望。
他登时红了脸,仓皇地别过目光,冒着热意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也还……
身后是男人了然的哑笑。
“你可以求我帮忙。”
“……滚。”
受到践踏的自尊心为愈演愈烈的欲念引亢高歌。
他仰头撩了把被汗水浸shi的短发,故作镇定地掀开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