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渍麻花的样儿,你摆弄一阵儿我摆弄一阵儿,心中均都激动万分。
可没有炮药怎么玩啊?杨书香让赵焕章拉栓反复磨合着手枪,他一个箭步就
冲出了厢房。心里琢磨:「先用洋火代替火药试试,行的话就去小铺转悠转悠,
兴许要有个库底子呢,那不就结了吗!」
推开房门走进堂屋,杨书香刚从柜橱下面踅摸到半包洋火,就听东屋咳嗽了
一声:「秀琴,给我倒杯水来!」
说话的人是赵永安,赵焕章的爷爷,解放前沟头堡的地主,祖上绰号赵千顷。
虽然解放之后受了教育,可身上固有的旧思想和旧传统依旧存在,光是那句「给
我倒杯水来」可见其派头不小。
杨书香曾听妈妈念叨过,她那前儿结婚的都早,要不是家里的成分高或者特
别穷的话,男的十九二十也早就结婚生孩子了,女的差不多十八九也嫁出去了。
这赵大家里头是地主成分,二十三四才结的婚,要不然的话,赵焕章怎么会比自
个儿还小一岁呢!
听音搭话,杨书香隔着门帘冲里头说了一句:「老爷,我给您倒水!」这时,
从西屋走出一女人来,身高约莫一米六五左右,胖乎乎的挺富态。
她上身穿了一件灰不唧儿的薄毛衣,把个胸口裹拉得嘟噜嘟噜的,身下穿着
一条黑色健美裤,黝黑的颜色紧紧绷绷地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冷眼望去,
杨书香心里一颤,急忙收回目光。
这女人正是赵永安呼唤的人,赵焕章的妈妈,马秀琴。
马秀琴凑到杨书香的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让琴娘来吧!你怎么没歇
晌呢?」又看杨书香手里油乎乎的,赶忙给他往水盆里倒了热水:「快洗洗手,
脏乎乎的!」
屋内的赵永安疑道:「香儿没走?哦,外面冷呵呵的还跟焕章鼓捣枪玩呢?
该歇晌儿啦!」
杨书香用胳膊肘撩起门帘冲着赵永安说道:「嗨,这不琢磨着我那把链子把
儿呢吗!一会儿我跟焕章试枪介!」
赵永安今年五十六岁,脑袋上光秃秃的整一个大鸡子儿,但整个人的气色看
起来还凑合,人也并未显得老态龙钟。他盘腿坐在炕里,腿上还偎着一只大梨花
猫正呼噜呼噜地哄着他。拿着烟袋锅在炕沿边上敲了两下,听完杨书香的答词赵
永安忙嘱咐着:「哦,去玩吧,记得出介前儿把门带上!」
马秀琴走进了东屋,拿着桌子上的暖壶给杯子里倒水,嘴上说道:「外面多
冷的天啊,刚住了雪,睡会儿觉多好!」
「睡也睡不着啊,琴娘。」杨书香倚在门口处答应了一声。
杨书香看着马秀琴的后身,别看琴娘的个头比自个儿的妈妈矮着一眉窜,可
那屁股被健美裤一包啊,绷得紧紧呼呼,肉感十足。那滚圆滚圆的两个大屁股蛋
子一分,中间嵌出一道壕沟,大腿上那耀眼的黑黝黝里透着一股荡漾,乍一看,
整个下半身跟没穿衣服也没啥区别了。
女人为什么都爱穿这健美裤,为什么又都喜欢把健美裤当成秋裤来穿,杨书
香闹不明白,心里不免就胡琢磨了起来:「琴娘虽说没我妈个儿高,又胖乎乎的,
可那屁股沟子紧绷出来的样儿……肥肥的肉肉的,是不是也被我赵大抱着屁股
崩得死去活来呢?就是不知道琴娘的下面跟我妈那里有啥区别,是不是也挺肥的?」
经历了昨晚上的窥视,在柴灵秀给他上了那一堂别开生面的生理教育课之后,
登堂入室间,杨书香在某一方面迅速觉醒,可谓是有了一定的经验基础,对那女
人的身体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掌握,昏昏然间下意识就比对起来。
念头甫一升起,杨书香顿时觉得心里的罪恶感又一次升腾起来,无地自容不
说,也愧对琴娘待他的好。
小前杨书香犯错要被柴灵秀打,不知跑到马秀琴家躲避了多少回,每每都是
马秀琴护着他,吃住个一溜够,直等柴灵秀气消了,这才把他送回去。如今岁数
大了,虽说再不用过来避难,可杨书香一想起曾经躲在琴娘温暖的怀抱里,难免
暗自愧疚不该猥亵琴娘,背地里瞎琢磨她。
暗骂了一声混蛋,杨书香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脸上臊得慌的同时,正不
知如何是好,就看赵永安的脸扭在一旁,眼神并没有注意过来,稍微平淡了一下
心境,杨书香尴尬中忙说道:「老爷,琴娘,我和焕章出去玩啦……」
赵永安正看着马秀琴倒水,闻听杨书香说要出去玩,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转过脸来忙答应着:「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