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翻开了蜀锦玉柜,没人,趴在床下,也没人,冷不丁的一股邪火又上来了,“人——呢!!!”
“别喊了……呃……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白逍气喘吁吁地倚在墙边,精致的眉眼紧紧地皱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不停地渗血,和红艳的嘴唇浑然一色,一手扶着门栏,一手捂着胸口,只见胸口处的衣服有些破裂,鲜血不停地外冒,染红了那片雪白的衣衫,鲜血顺着衣襟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脸上的冷汗不要钱似的流着,和鲜红的血混在了一起,凝成了一滩滩的血水。
“你,你这又是去哪了,弄成这样,我去!!”萧若宸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一点小伤……呼……不碍事”,白逍声音已然痛成了气音,双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哎呀我去!!”,萧若宸忙把人打横一抱,粗鲁地扔到了床上,痛得那人闷哼一声蜷起了身体,微微辗转起来。
“别,动”,萧若宸把白逍像摊煎饼一样翻了过来,看了一眼伤口,不禁倒吸一口气,必须马上处理,本来这人失了大半内力,要是再失血过多,无疑雪上加霜,不能耽搁,想着瞅了瞅那处,用手轻轻撩拨,那人便痛得皱眉,可不是嘛,有几丝血已经凝固了,和衣服粘在了一起,随手变出一把剪刀,对准那处衣衫剪了下去。尽管动作轻柔,还是能看到那张美丽的脸上微微扭曲,冷汗直流。
只消片刻,白逍上身的衣衫被铰了大半,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肌肤,清楚地看到胸口处的裂痕异常骇人,鲜血直流,萧若宸皱了皱眉,微微犹豫地开口,“师兄,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没有回应,显然痛得说不出话,白逍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显然是默许了。萧若宸拿过一杯酒液,犹豫了半天,一咬牙,对准了那处血肉倒了下去。痛,酒液刺激着伤口,痛得白逍浑身打颤,却固执地不肯发出声音,银牙紧紧咬着下唇,直把唇瓣咬得鲜血直流,鲜血染红了贝齿,顺着完美的下颌流到了脖子,双手抓紧了床单,拼命抑制着打滚的冲动。
萧若宸把一根穿好线的银针放在烛火上烧了烧,拿过一个竹筒放到白逍嘴里,免得太疼那人咬破舌头,俊眉微微皱了起来,拿着银针的手有些颤抖,尽管他萧若宸见过的病患不算少,断手断脚的,甚至千刀万剐奄奄一息的,全都没有担心过,紧张过,但如今,他真的觉得心慌得厉害,这人已经失了大半内力,修为大不如前,此番已是伤了心脉,这病根怕是要落下了。
清理完毕,只见萧若宸手中的银针一下刺入了伤口的皮肉,缝合伤口时不忘看那人的状况,只见白逍痛得紧紧咬着口中的竹筒,即使拼命抑制着自己,单薄的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噗嗤”一声,又是银针穿肉的声音,萧若宸心中焦急万分,脸上的冷汗不住地滑落,每缝合一下,那人便痛得身体栾动一次,但是仍能看出那人已是全力配合着自己。
细线横穿打结,“终于好了”,萧若宸用剪刀把最后的线头剪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整个过程下来,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伸手把白逍口中的竹筒取了出来,给他换上了一套银白色单衣,却发现手上有几滴血,这才发现那人的手紧握成拳,必是刚才忍得太过辛苦,太过用力,指甲微微渗血,小心翼翼地把清露散敷了上去,最后把锦被盖好,绕开他的伤,掖了掖被角,便走了出去,直奔药房。
弑天教内,陈煜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如何?”秦澈看了半天,忍不住率先问道。鬼医把了把脉,看了看前后左右,对秦澈行了跪拜大礼。
“都下去吧”,秦澈摆了摆手,坐到了陈煜床边,周围的大臣,奴才纷纷退出了寝殿。
“到底如何,现下可以说了吧!!”
“教主,陈公子受伤破重,这不是单纯的皮肉伤,乃仙器所为,再加上陈公子体内的寒蛊,若是再犯,只怕是雪上加霜,到那时便是强弩之末,恐微臣医术不精,回天无力,臣有罪!”
秦澈听罢心里不免一惊,剑眉微皱,“依你看,有何办法?”
鬼医沉思片刻,深施一礼,“陈公子身上的伤是仙家法器所致,微臣虽然救过不少因仙法所伤的教众,但是这次非同一般,这不是普通的法器,陈公子现下内力损伤过半,如若能将那人的修为内力渡到他身上,身上的伤便可痊愈,还能暂时压制体内的寒毒,以便增加时间去寻找解药,到那时,必然痊愈,只是,动作要快,拖的时间长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秦澈对鬼医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不禁深思了起来,听他方才的意思,只要将重伤阿煜的人的修为渡到他身上,便可解燃眉之急,只是自己已身为弑天教主,便是与仙家为敌,此去生擒那人,只怕要费好一番阵仗,到那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不行,要想一个办法,不能硬拼,欸,我不用去,想计策让他来岂不是要省事的多!!
秦澈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书房,拿起笔来写了几句,“往昔所为,悔恨不已;身在弑天,情不得已;明日子时,但求一叙”,随即咬破了手指,几滴血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