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压了压桌缘,眼看这白玉制成的桌子就要被毁了,萧若宸赶忙趴在桌子上,双手抱住桌沿,“哎呀,姑奶奶,你生气归生气,可别动手啊,你看看,我殿里的东西,都被你弄坏了多少了?”
“我的书啊,这是我研究多次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有这药,都没了,师兄体内的寒毒只是暂时压制,只怕这几日还会发作,有这药还能缓解两分,唉……”
柒蒹不禁翻了翻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破,“别想瞒我,凭你的医术,这些还能做不出来?有这磨蹭叨叨的功夫,怕是连解药都研制出来了吧,欸,对了,掌门师兄的功力现在是什么情况?”
柒蒹和白黎闻言不禁向地上望去,可不是嘛,青花瓷制的茶壶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好不容易研制出的压制蛊虫的药液,也被无辜地甩在了地上,洒地干干净净;在湿乎乎的那片地上,一本医书泡在上面,浸湿了个透彻。萧若宸不禁一阵肉疼,嘴里碎碎念:
稳稳落到地上,收起了仙剑,那男子名叫柒蒹(随母姓),只见他一袭宋锦黑衣,腰间黑色束带,紧身袖口处绣着蟠螭纹样,外面着黑色长袍,身如玉树,白发紫瞳,脑后随意扎了个发带,长若瀑布的发丝顺在背后,棱角俊秀,凤眼微挑,长长的睫毛漆黑浓密,眉间还有一点冰蓝色卷草纹,薄唇微抿,中指嵌套一枚银色戒指,风姿奇秀,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说来也奇,柒蒹出世时,父亲摘星阁阁主因练功走火入魔经脉俱断而无力回天,由母亲带至笠茗河畔生活,三岁通人事,六岁初习剑术仙法,九岁被母亲绘制星辰令并练习使用星辰之力,因其母过于思念故去的丈夫,便把柒蒹送去玉峰山,玄清与她乃至交好友,十分怜惜,便应下了,收他为徒。此后便游历四方,也是沿袭夫君的意愿。一经数年,阁主长子顾清寒寻遍各处,终于打听到自家弟弟的下落,便将其带回摘星阁,做了封氐堂堂主,地位仅次于哥哥。而后广览阁中各种秘书,苦心钻研药毒和针刺,年纪轻轻便熟练精通冰系木系术法,在凡间游历闯荡,懂得不少人情世故,世态炎凉,种种过后,便返回阁中辅助兄长,再无人见过。
萧若宸收起了玩笑打闹的话语,眼神微微冰冷,整了整衣袖,严肃道:“
收拾完毕,萧若宸正了正神情,把邀请之由一五一十地和他二人讲了个通透,只见他二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说到最后,“咔“地一声,桌子被白黎捏碎了一角。
来,助我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评论,呜呜呜
密令已出,萧若宸只待他二人快些赶到。果不其然,一柱香的时间,只见两旁的仙树的树叶随风飘起,那二人乘着仙剑直冲殿外,蓝光转瞬即逝。来人是一男一女,正是白逍和萧若宸的同门,只因玄清道长喜静,此生只收了四个徒弟,在历经大限天劫后,便魂归大地,这仙山掌门一职便交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白逍。
“哎,别踩,这是我的白墨青狮玉壶,哎,那个也不行,是我昨日才得的折扇,哎……”
“哎呀,你们俩可算来了,快,跟我进去”,萧若宸脸上又是惊喜又是焦急。
☆、第八章
三人一起进了殿内。
“什么?我早说过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看看,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我看,那化功散就是他做的手脚,亏得师兄对他这么好,小没良心的!”
再看柒蒹身后,是一位女子。白色的紧袖里衣,外罩深蓝色无袖长衫,纤细的手臂上裹着黑蓝色护腕,腰间黑色束带,墨绿色的穗子随风飘动,右侧系着一串银白色贝壳串珠,肤如凝脂,肌肤胜雪,棕瞳杏眼,双目似一泓清水,自带轻灵之气,顾盼之际,又有一种镇定英气的感觉,让人望之却步、自惭形秽。那如瀑如墨的秀发只用了一个黑色发带半扎起马尾,独留两缕长发在胸前,其余顺在背后,长至腰间。额头上有几缕碎发,耳鬓垂着数根青丝,左手紧握黑色长剑,腰带上还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细看白色里衣露出的半截锁骨处,有一个五瓣梅花,冷傲灵动中颇有果断坚毅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萦绕。这女子名叫白黎,乃是秘灵族后人,打出世后便跟随父亲在深山习武,与各种凶猛罕见的灵兽夺食,每当濒临极限,奄奄一息,便被父亲救起,歇息片刻便再继续。正是由于在绝境中经历,所以学会了刺杀,在没有兵刃的情况下拼尽全力去搏斗,即便是不用法力,也能应对自如。眼看女儿已有能力去面对强悍庞大的对手,不再犹豫,带回族中,修习功法,有意将大位传给白黎,但族中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秘灵族又是隐藏的一大势力,亦正亦邪,单凭这些术法功力,还不足以镇压各派,有心磨练她几年再说。谁知一次机缘巧合,被玄清所救,带回仙山修炼,功法日渐高强,直至族中政权分裂,人心不稳,白黎以一己之力镇压,顺利继承父位,这些年来倒也是兢兢业业,族中无人不从,恪守本分,相安无事。
“我说,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没改呢,赶紧收拾好,要不然踩坏了可别怨我”,柒蒹看着萧睿忙不迭地在地上东拿西拾,不禁扶了扶额,白黎在一旁捂着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