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丈夫知不知道自己和公爹的内情,尤
其头几年疯狂时不知糟蹋了多少条丝袜……想及至此,离夏的心跳骤然加速跳
动了起来,朝着门外看了看,心说或许他也没留意衣柜里的情况吧。
波动的心思在考量着日日夜夜所走的路,离夏又低头看了一眼信笺,似有所
悟,随之呢喃了一句:「你的,他的,一个屋檐下活着,还不都是一家人的吗!」
悄悄把这信笺塞进包里,就听客厅的开门声,随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屋子里
的空气还是不那么太好,你还是带夏夏出去走走吧!诚诚先由我带着,给你们腾
两天工夫多歇息歇息,嗯~一半天我就回去。」
魏宗建还想说些什么,离夏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插了句嘴说道:「要不就
听爸的,先这样吧!诚诚你听姥爷的话,千万别一个人跑出去玩,知道吗!」诚
诚点了点头,瞅了瞅妈妈,又瞅了瞅爸爸,嘻嘻一笑。
离开老家,夫妻二人开着车径直去了医院,在外面的超市买了几样东西,一
边给赵焕章打电话,一边走进医院探望他的父亲,闲聊了一阵儿,随后在赵焕章
的撺掇下,三人一起去了蓬莱阁。
找了个包厢落座,看时间还早,焕章冲着服务员要了一壶蜜茶。离夏和宗建
面面相觑,均对此刻焕章的轻松表情产生了疑惑,赵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就
算再如何大大咧咧,老爷子都住院了心也不可能这么大。
赵焕章看出了他夫妻二人的心理,摆了摆手,说道:「老爷子只不过是受了
点吓,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开始我也以为他糊弄我呢,怕花钱怕给我找麻烦,后
来听他一说,才知道,他真的是没什么大事,没开玩笑。我跟魏哥多少年交情了?
还会说瞎话不成。」呵呵一笑,焕章解释起来。
「我爸以前就是开出租车的,这一话提起来得有二十多年了,那前咱这泰南
县城也才刚刚起步,我爸胆子大,也敢干,回国之后就做了那头一波吃螃蟹的人。
九几年呀?嗯~我想想……差不多是我上初二初三前的事儿吧……我爸说那
天他从我姥家出来,稍微喝了点酒,从那个西边土道的堤上开下去了,陆家营那
地界儿魏哥知道。我继续说啊,我听我爸讲,他开车开到半截腰前,差不多是在
辛家营地头附近吧,路边有个女的跟他招手,这大晚上又是野地荒了吧唧的怎么
出来个女人呢,我爸说他想也没想就把车停了,让那女的上了车。那个女的去的
地方倒也不算远,也就二十来里地吧,还没开到梦庄镇上的那条公路上,砰地响
了一下,我爸说他当时看到一张脸贴在了左前挡风玻璃上,索性玻璃倒是没碎,
但当时可把他吓坏了,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爸他有个习惯,开车走夜路前爱叼着烟,也是听老人说的,怕撞着啥不干
净东西预备的。玻璃上贴张脸还了得,也不管烟不烟的了,我爸猛地一给油门,
车子就飞出去了,要说他贼大胆呢,开出去一里多地之后算是缓过劲来,可能因
为撞了人心里也害怕了吧,就冒猛子问了后面那个女的一声,有事没事。因为撞
了人,而车上还坐着一个,我爸心里也不踏实。谁知道问了之后,那个女的反倒
是比我爸还镇静,你们猜她说了啥?居然还反将了我爸一句,来了个『你说呢?』
我爸心里也有气,对着后视镜瞪了一眼,这一瞧可把他吓坏了。」
说完,焕章停了下来,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又把烟扔给了魏宗建,总结了一
下继续说道:「我爸从后视镜看到那女的穿着打扮就跟电视里演的那些个唱戏的
穿得一模一样,脸儿刷白刷白的,她一开始上车前可不是这身行头,我爸回忆前
重复好几遍呢,因为是半道上的车,又因为是在半拉拉的地里头,所以对于她的
穿着格外注意,绝不会看错的,也绝不是因为才刚撞了人脑子给吓傻了。看到那
女的变了装,我爸这冷汗可就下来了,又开出去几里地上了省道,见着路边有人
修拉煤车,我爸灵机一动,把车停了下来,跟车后座的那个女的说了『看看他们
要不要帮忙』,停好车开了车门子下去之后,我爸腿都软了,甭看腿软了,倒是
让他见着活人了,我爸就跟车后座那女的说,让她下车,死活不拉了,随后回家
之后大病了一场,呵呵~当时我住在我姥家,尽顾着搞……玩了,也没太在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跟我学齿说他拉着的那个女的纯粹就是撞邪了,但自
己开车撞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事,他永远也忘不了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