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榻上,简珩舒服的躺在赵冰砚大腿上,赵冰砚娴静温柔的给他按摩。
桂云一脸平正,跪立在下:“奴婢劝过婀梨姨娘安分守己,少夫人也让婀梨姨娘多多安心,将来有了庶子庶女必定给婀梨姨娘一份好前程,但婀梨姨娘太不受教了,但此番,奴婢也是不知道的,碰巧,见那翠欢那小丫头去外府里头悄悄的和她老子娘汇合,拿着金锞子买来好些药,私下里嘀嘀咕咕什么把少夫人拽下来,让婀梨姨娘做正室,把姜姨奶奶的胎也给害了,如此种种,才觉不对。”
婀梨赤红着美眸,气的瑟瑟发抖,凄厉的喊:“你个贱婢,奴婢没有!爷,您真的相信桂云?他是栽赃陷害我的!”
“我知道你婀梨的为人,桂云,你的话属实?”简珩闭着眼,调笑。
桂云一脸刚正:“谁不想要个好前程?婀梨姨娘以让爷收了奴婢为利诱,让奴婢为她害人,但奴婢不肯去做这样阴险害人的事情,婀梨姨娘就找了翠欢。”
简珩抬眼皮笑着看桂云:“好侍儿,也是个美人胚子,怎么你看爷待少夫人不好么?不想做爷的人?”
赵冰砚殷红的小唇抿了一下,蹙眉,手上的力道大了些。
简珩憋笑,握住赵冰砚的肩膀:“夫人给为夫按了这许久,来,为夫也给夫人揉揉腰,躺下。”
桂云脸微红,但还是字字铿锵:“奴婢配不上主子爷们儿,更不愿做小,但爷身边有头脸有品貌的管事小子们,还请爷和夫人做主。”
赵冰砚侧躺着,凝目温柔信赖的看着桂云。
好侍儿,果然是祖母给他选的好人。
“你这个贱人!!贱人!!!”姜云萝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就是一顿抓挠。
婀梨也哭嚎着,但她喊叫声娇滴滴的了,不知道还以为……脸上也被挠花了。
“不许这样,快拉开他们。”
坐在脚踏上的周嬷嬷也冷了脸色:“爷和少夫人还在,少夫人还有孕,你们这是反了天了?!”
几个嬷嬷拉开两个披头散发满脸挠痕的女子,婀梨哭着喊着被四脚朝天的抬了出去,免得扰了少夫人安静。
姜云萝哭声小了很多,跪着:“呜呜呜嘤嘤嘤妾身知错,妾身无礼,但妾身实在是恨啊啊……妾身和婀梨姨娘无冤无仇啊呜呜呜……”
她简直郁闷透顶,没搬倒尹碧芙,但弄走了这个从前的劲敌,她也算没有白白假孕,又吃药使得下体出血。
“起来吧姜姨娘,刚刚没了孩子,可怜见儿的。我不怪你。”赵冰砚抬起手臂,让揽星和绽月去扶起姜云萝。
赵冰砚满眼担忧:“爷,您不是也请了名医?姑娘家,给了爷一辈子,不能生育是万万不可的,务必要好好调养。”
简珩坐起来:“是,来人,王先生给母亲父亲诊过平安脉了吗?”
“回爷,已经诊脉完毕。”
“请他进来,给姜姨娘看诊,不论花多少银子,也要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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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萝冷汗湿透了衣裳,她心脏砰砰砰跳。
王神医捏着胡须,皱眉许久:“国公爷,次夫人这胎……似乎只是普通的月事提前,还是药力作用催出来的,次夫人并无身孕啊?”
赵冰砚捏着袖口,眼皮动都没动,心里紧张。
“呵呵呵……”简珩连连冷笑,深邃漆黑的眼眸盯着床上抖成筛糠的姜云萝:“这就是姜家调教的好女儿,将军府的千金?宠了这许久,她竟然不配为人,连不存在孩子也能用来争宠害人?”
姜云萝嘴唇发紫,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一阵抽搐,翻了白眼儿。
“爷我……我……我错了……”昏厥过去。
简珩怒火冲天,指着周嬷嬷的鼻子,下榻:“不许太医给她瞧病,送王先生走,砚儿你去准备一封休书,让她爹兄抬她回姜家,所有她的东西都一起丢出去,一概不留!晦气!”
说罢,“哐当——”踹开门离开。
赵冰砚冷眼旁观,无悲无喜。
揽星绽月,欣喜若狂。
他们公子此法,同意尹碧芙进门,捧杀抬举,引起众怒,再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绝妙!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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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两个贴身侍奴未等高兴几个时辰,第二天夜里,就从笑转悲了。
赵冰砚竟然动了胎气,肚子疼了半个时辰,把长公主也惊动了,带着周嬷嬷一起来看望。
高孝仪看他小脸惨白的,嫁进来人还瘦了这么多,肚子却高高隆起,心中不是滋味:“以后不许你过来立规矩,好好养胎,简珩那小子,我会命令他不许带着墨潋出去,多多陪你。”
“谢谢母亲,只是爷一定是有正经事,不好为着内院琐事扰他烦恼。儿媳无碍的。”赵冰砚善解人意,委曲求全。
高孝仪越听越难受,他从进门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简泓虽说心里头有别人,但在这府里,他就是一等一的。
“去叫人,把那臭小子给我抓了来!越来越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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