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后,他抽出了那根晶莹发亮的手指,低了头舔去、吞下少年溢出的大量唾液,然后吻赤月。
那是极温柔细腻的吻,它有呼吸的余裕,又有宣布主权的意味。
他边吻着,边从床里抱起赤月,让赤月半跪在他怀里。
他拉着温厚的被褥重新裹住赤月赤裸的身体,他抱着赤月,又将赤月托了高,仰着头吻着赤月,他抚摸着少年的背脊,又顺着那背脊往下,两手一起用力地揉捏起少年多肉的屁股,他分开那两瓣肉,又往里用力地挤压。
白焰长久地吻着怀里坚韧的却被他弄得湿软得一塌涂地的少年,少年的眼角是红的,他知道被褥下,少年的私处里,有被他弄出的晶莹蜜液,正从少年昨日被他肏得红肿的穴里淌出来,顺着两腿内侧,往下流去。
他觉得那画面性感淫秽极了,他想调戏少年“湿得好厉害”、“那么想要我肏?”,他想直接肏进去,想让那蜜穴裹住自己坚硬到要炸的欲望,想现在立马就肏开少年的子宫口,想要少年在他身下哭叫、挣扎,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地、剧烈地高潮,用那处私密的肉痉挛地裹住他,迫切地咬紧他,想要少年在他射精的时候用双腿夹紧他、抱紧他,让他的阴茎深埋在少年的子宫里,囊袋也微微陷进少年的阴道,但又好像这样就够了。
白焰用力揉捏少年的屁股,牵连着少年雌穴上的两瓣肉分开而又合上。
吻到最后,他们的呼吸已经交缠到了一起,几乎没完没了。
是赤月先推开的白焰。
浑身都好像都能湿出水来的少年,看着白焰,湿着声说:“白焰……”
白焰心里头重重地麻了下,他看了一会儿赤月,重新又将赤月抱进怀里,揉了好一会赤月的脑袋,哑声说:“乖,不……”
这句话还未来得及说,白焰就被赤月压到了床上。
白焰意想不到、意料不及、猝不及防,回过神就已经被少年压到床上,而俯在他身上的赤月,两眼发红地看着他。
……应该说几乎是发恨了。
他哑没了声,心脏莫名地、少见地加了速,在胸腔里跳得极其响亮有力,眼睛被赤月金色的、在水意里越加锋利的眸攥住,无法移开,直到听见赤月一字一顿地冲着他骂:
“白焰——你过分。”
?
被褥从少年的肩上又滑下来了,露出少年脖颈上红艳的、斑驳的、他昨日吻出的吻痕来。
早晨细微的光在少年的赤裸身体的边缘游走,描绘出旖旎的弧度来。
他确实是过分了,明知道少年对他的欲望,却反复挑弄、逗弄,不给予彻底的解决,只是反复品砸着少年这幅对他满是欲望、鲜艳欲滴的模样。
白焰任由少年压着他,他直直地看着他的少年,缓缓对着他的少年展开一个笑来;他双手的指尖从少年的后腰处轻而缓地往上游走,顺着少年肌肉的弧度,抚摸少年裸露的背脊,直到最上;他抓着少年的肩膀,又往下滑,胳膊、手臂,直到他最后执起少年的一只手,递到唇边,从少年的手背亲吻到少年的指尖。
“我道歉。”
白焰轻声说,直直看着赤月的眸,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年的指腹。
那只手猛地抖了抖,旋即被一直僵持在他身上的少年慌乱而用力地抽了出去。
他的赤月满脸通红,眼里重又潋滟上一层水光,脸别了开,抽走的手哆嗦下,沉默了会,重又犹犹豫豫地按到他胸膛上。
五指蜷着。
全无之前那副锋锐的模样,反像是只初生的小兽。
“我道歉。”白焰的手覆到了那只手上,笼了住,又一次重复。
“不、不用了。”赤月忙摇着头,这下想抽出手起身,在起身前,却又极快速地,抬起视线看了白焰一眼。
白焰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他重新拉住了少年抽出了一半的手,递到唇边亲吻少年的每一根指头。
他低声说,“我保证我很有诚意。”声音消融在绵密的吻里,吐呼到少年的指缝间。
赤月全然抵抗不住,也说不出话,他在白焰这样的架势里溃不成军,由着白焰反扣住他的五指。白焰的力道分明不重,但他却使不上力逃脱。他由着白焰带着干燥死皮的唇亲吻他的手心,手心连通心脏,心脏处是细微不绝的麻痒。
他一下心动得厉害。
如果说之前白焰对他的态度总还是不大对等,那现在的白焰就是在对恋人释放荷尔蒙。
性感得过分。
而他之前从未、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跌跌撞撞地带入了所谓的大人的世界了。
他喜欢白焰亲吻他的手指,喜欢白焰舔他的手指……那种场景在他原先的想象里意外的冒犯白焰,就好像白焰舔的是他的……那个一样,但此刻他觉得心动、亢奋,冒犯感加重亢奋感,一种白焰是只属于他的恋人的主权感再真切不过地产生着。
这种感觉过于新鲜、刺激,令他他摇摇欲坠,几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