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他们带着陈尚和薛恺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镇上逛了逛,又帮着他们在客栈开了两间客房。
“两位兄弟好生歇息,这镇上最热闹的时候还没到。”
“真正的百花会虽然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来自各地的花魁在此会聚一堂,选出最优秀的几十人参加最后一日的决赛,决出这一年的花魁。但最重要的还是数那最后一夜,那才称得上百花齐放群芳争艳。”
陈尚听了他们的介绍,迟疑问道:“这红袖阁是何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
杜秋池和王不意都笑起来:“大门派的弟子都如陈月兄弟这般纯情吗?”
杜秋池满脸挪瑜:“红袖阁是个风月场,那里的女人卖艺又卖身,是很多男人爱去的地方。”
那薛恺目光奇怪地看着他,嘴角又似笑非笑地勾起:“陈月兄弟当真纯情可爱。”
陈尚脸红的不行,又羞又窘:“我又没去过那种地方,我想先回房间看看。”
他还没一个人住过客栈,此时正好奇。
杜秋池道:“那好,我们晚上去叫你,哥哥们带你抓贼,顺便长长见识。”
汉子冲陈尚眨了眨眼睛,果不其然,年轻人头也不敢抬的回了房间。
晚上是薛恺敲得房门,陈尚对着他总是不自觉会紧张,薛恺倒像是毫无感觉,笑容灿烂地邀请他下楼吃晚饭,再商量商量天黑后的行程。
“红袖阁也提供晚饭,但恐怕到时候就没心思吃了,不如先在客栈垫垫肚子,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抓贼。”大概是怕自己说的太独断了,他又问陈尚:“陈兄弟怎么看?”
陈尚连忙点头:“我都可以。”
薛恺笑道:“你倒不挑剔,总是一口一个兄弟怪累的,不如我们互换姓名吧,我叫你,嗯……阿月,如何?”
“不,这不太好吧。”太过亲密了。
更何况他平时就喜欢这样称呼程月,突然从另一个人口中叫出这个小名,怪羞耻的。
“我也觉得太快了,”薛恺道:“不知陈兄弟贵庚?”
“年方二十。”
“我比你长两岁,那我叫你一声月弟,你就叫我……”
“薛兄,我叫你薛兄吧。”陈尚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之语,干脆抢答。
“也好,月弟。”
“薛兄。”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陈尚本以为薛恺是个不善沟通的人,只是长得实在让人注意,没想到熟识后是个十分健谈之人,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聊得倒很开心。
但他还没忘薛恺身份不明,他真的是药王谷的弟子吗?他的目的是什么,想给药王谷添麻烦?但药王谷从不怕麻烦,薛恺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无异于蜉蝣撼大树。
陈尚暂时猜不出薛恺真正的打算,却已打定主意跟死薛恺,他想得很简单,防患于未然,他不知道薛恺在想什么,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薛恺,发生什么事也来得及补救。
一顿饭的功夫都在想事情,菜吃进嘴里也品不出个味道。
陈尚咬着筷子对上那两道视线:“薛兄有什么事吗?”
薛恺:“月弟吃饭的样子也很可爱,嘴巴鼓鼓的,像只小狗。”
陈尚一口菜没嚼就吞了下去。
薛恺:“月弟怎么了?”
他都像狗了,还能怎么了。
“我吃饱了。”
杜秋池道:“没想到一下午的功夫两位兄弟就熟悉起来了,也差不多时候了,不如我们就出发吧。”
王不意:“我有朋友认识红袖阁的管事,能给咱们找个看台附近的好位置。”
杜秋池:“那还等什么。”
四人走出客栈,二楼靠边的一间屋子悄悄打开了门。
司马瑛换了一身不打眼的深色衣服,远远吊在在几人后面,他紧绷着一张俊脸高冷无比,看起来不像跟踪,倒像大家公子出来体验民间生活。
他盯着薛恺跟陈尚贴在一起的背影,两颗脑袋不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内力汇聚在耳朵上,勉强能听到红袖阁几个字,还有那什么‘采花贼’,陈尚偏着脑袋,眼神落在薛恺脸上,嘴巴张合,“薛兄。”
薛兄?又是谁?居然刚刚出谷就认了个不知道好坏的人做哥哥,这薛恺笑起来轻佻至极,陈尚一如既往没个警惕心,大大咧咧,最容易被人骗。
司马瑛暗暗给自己握了拳,还好他来了,跟班就是要时刻保护主子的安危。
陈尚被这满眼的粉红色晃的头晕,漂亮的姑娘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都是风情,所到之处留下一阵醉人香气。
“美人窟,英雄冢。”不知谁在感叹。
立刻被人嘲笑道:“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被嘲笑的人据理力争:“我又没说自己是英雄,秋意山庄的少庄主算不算是英雄。”
另一个人听到这便收敛许多:“少庄主师承天机老人,年过二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