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问。
这么短的时间,还受了伤,那个神秘人物是不可能及时制住楚天磬的,在询问过以后,她就放松下来,知道起码在最近几天里,那个神秘人物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楚天磬心想惊险刺激个鬼啊,虚惊一场而已。
他们的打斗是迅猛而且无声的,她事先就踢远了那把枪,然而神秘人物的准备毕竟要充足一些,他那柄锋利的小刀很是让她受了一些伤,而且最为遗憾的是,即使是最后,她还是没能够得到对方的具体信息,在她紧急处理自己伤口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跑掉了。
“怎么办?”
解决那个神秘的追杀者花了她一点时间,毕竟女人和男人有着天生的力量差距,要想撂倒对方,她很是费了一番功夫。那个神秘的追杀人恐怕也不想在没有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时候闹大了,虽然拿着枪威胁她,却没有真的开枪。
楚天磬反唇相讥:“馊掉?得了吧,我才喝了多少酒?就算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人要馊掉,那也绝对不是我。”
艾拉没有去追,因为她的首要任务去确保楚天磬的安全,所以她第一时间选择了上楼询问楚天磬。
艾拉打开灯,拧着眉头注视着自己腰间的伤口。她之前用皮带和内衣包裹着腰部,粗暴地止住了血,但是外翻的皮肉和创口,让感染的几率无限增加。她从抽屉里取出急救包,消毒后对着镜子开始缝补自己的伤口,没有打
至于几天后……反正楚天磬不会在美国停留太久,几天后只要他离开美国,这件事对他就没有影响了,他下次来美国至少会相隔好几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把能够容纳一个灰色人物藏身的地方全都扫荡一遍。
他懒洋洋地又和张医生闲扯了一通,等安东尼奥洗澡的水声停了,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夜已经很深了,他把安东尼奥弄进房间以后,自己也去洗了个澡,然后回去睡觉,却不知道就在他的房门隔壁,艾拉回到自己的房间,面无表情地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安东尼奥做了个ok的手势,楚天磬谨慎地慢慢靠近了门口——原则上说他还是相信医生解决了这个问题的,不过理智分析,张医生毕竟远在另一个国家,力有所逮,要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去问怎么回事,你随机应变。”
“没有。”楚天磬也用口型回答了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多愁善感的诗人的,兰恩。”他说,“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去洗澡,就要馊掉了。”
“我没有怀疑你们之间有什么,亲爱的医生。”
安东尼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楚天磬挂着笑容眺望天空。
非常平静:“我喜欢您给我的麻烦,大少爷。杰森的麻烦只会让我头痛。以及,您不用再怀疑我和杰森之间有什么了,我们之间发生什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种舒心和他在跟西泠讲话的时候感觉到的舒心不同,和西泠说话的舒心是一种泡在温水里面的舒适,和张医生说话却像是在看一部有趣的电影,对方的一些句子总是会让楚天磬觉得好玩,尤其是张医生偶尔流露出一点冷酷的态度的时候,他深深地为这种不正常着迷。
“你叫了客房服务?”安东尼奥用口型问。
楚天磬咳嗽了一声,说:“哦,我们都挺好的,他的酒也醒了,现在已经睡觉去了。”
“您的管家艾拉,先生。”门外是一个女人声音,“经理要我来确定您和您的朋友安全无恙,您还好吗?”
他立刻看向了楚天磬,楚天磬也看着他。
就算有惊险刺激的部分,那也是我的惊险刺激。
“行了行了睡觉去吧!”他像是赶羊一样赶着安东尼奥进了房间,“好好睡觉,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唧唧歪歪。”
我只是出于一个常年写男男小黄文的作者的八卦心理,觉得你们之间针锋相对、绵里藏针的气氛实在是太有感觉。
“我明白了,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们的休息。”那个女人说,“如果有任何需要,您知道您能联系到我。”
不知道为什么,楚天磬就是喜欢和张医生说话。虽然张医生有时候还是会刻意地做出一些探索他内心世界的举动,他却对张医生已经很熟悉了,甚至熟悉张医生在想要挖坑的时候会采取的做法,所以总是能够轻易地绕过。他和张医生也没说过什么有意义的话题,可是听张医生讲话会让他觉得很舒心。
“看来是我多心了。”安东尼奥在那个女人离开后迫不及待地说,“不过说真的,今天这一天我过得真是惊险刺激……”
“是的,非常感谢。”楚天磬说,安东尼奥冲他挤眉弄眼,他无视了过去。
安东尼奥撇了撇嘴,还想说话,门铃就响了。
肯定是穿越到这世界以后他才变成这样的,楚天磬觉得一开始他不是这样的,一开始张医生用药试图让他昏迷的时候他觉得非常愤怒,但现在,张医生要是再这么做,他只会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