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宁怂怂肩只得自顾自的游荡起来。
不如找找药好了,来都来了,虽然这里破,该有的药应该还有吧?
范宁走到药柜前,抹开玻璃柜上的灰尘往内看。标签上细细密密的字标示着这一个个药品的具体用途,可是太小了范宁看不太清楚。
正纠结着是不是干脆用棒子打破玻璃取药?
还是温和点拿根细铁丝撬锁?
虽然都是不问自取,但一个是抢一个偷,对于他这个文明人可是有很大差别的。
范宁挑剔的把玩着扣在柜子上的铁锁,样式倒是蛮古老的,应该随便撬撬就能开了。
他扯了两下,古老的铁质挂锁竟然干脆松了开来。
竟然根本就没锁上?
这么粗心真的是医生吗?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范宁取下锁,打开玻璃拿出里面的药一个个细细看过去。
而一旁的苏佩尔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地上,对着地砖一块一块的敲打起来,一边敲一边用耳朵听。
他记得这里是有个暗道的...
马基内会不会还活着只是躲在里面了?
虽然他受伤了,但是他是医生总不会让自己死了吧?
还没等他找出地道在哪里,诊所的窗户剩下一半的玻璃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猛地被震落下来,击打在水泥面上发出清脆的音乐。
一群武装分子从门外突了进来,个个都拿着激光枪。他们紧张的对准趴在地上的苏佩尔布,剩下一半对准站在最里面的范宁。
“不准动!”
“举起手来!”
一个看似领头的走了进来,拿着枪顶着苏佩尔布脑袋。
“好久不见,大少爷。”
苏佩尔布冷冷的用鹰眸凝视着他们,缓缓的举着手站了起来。
“呵、塔杰。真的是好久不见,不过一见面就拿枪指着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塔杰轻轻笑了一下,面上装出害怕的表情:“没办法啊,大少爷。谁让你那么厉害呢?没有武器我还真不敢靠近你。”
“你!后面那个!还不站起来!”一个虫突然朝着范宁那放了一枪,激光枪射到一个玻璃瓶,那个玻璃瓶直接炸裂开来,溅了一地。
“喂喂!别紧张,手不要抖。你看我们只有两只虫不是吗?你们可是有武器的。”苏佩尔布想缓和一下气氛,生怕这些没眼色的家伙弄伤了范宁。
如果只有他一个虫的话,他肯定不怕他们。
但此时范宁站在他身后,屋子又小又没有躲避的地方,一旦打起来激光乱射,他不确定这只雄虫会不会丧命在这个地方。
事关范宁,他一点险都不能冒。
苏佩尔布突然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对方的死活了。
但对方好歹是雄性不是吗?
这个地方雄性又少,能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雄性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苏佩尔布把这个归结于大众的从众心理,他也是个会幻想的普通雌虫不是吗?
苏佩尔布不敢再深入去探索自己的内心,深怕发现自己真实的想法....
就在苏佩尔布思绪间,几个雌虫突然面红耳赤的把瞄准他的枪瞄准到了范宁身上。
雌虫对雄性的气味是最敏感的。
而且生殖基因等级越高,雄性的气味就越醇厚。
如果没有抑制剂的话,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何况连他都能驯服的雄性,生殖基因肯定不低。
“什么东西这么香!熏的我都要醉了!”
“好像是从那个家伙身上传出来的。”
“笨蛋!那是雄虫的味道!”
“雄虫?!”
“天呐我第一次看到活的雄虫!”
...
雌虫的眼神突然变了,欲望染上眼眸,手里的枪也下意识的对准雄子,不知是为了困住对方还是怕对方逃跑。
一时苏佩尔布十分紧张。
“小心你们的激光枪!别走火伤到他了!”
可是哪里会有人在意将要成为阶下囚的雌虫说的话,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下意识的要走向雌虫,连塔杰也不可避免。
苏佩尔布突然暴起,先是扭断了离自己最近的虫的脖子,然后像最凶猛地捕猎者一样扑向下一只猎物。
塔杰在这些雌虫中还算是佼佼者,逃脱了苏佩尔布的致命一击,躲到了队伍中间。
“蹲下来!”苏佩尔布暴吼一声,不断有红色的激光闪过。
范宁抱头双脚扑地趴了下来,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虽然他并不想成为对方的累赘,但这并不是能逞能的时候。
先不说这个屋子让苏佩尔布根本施展不开,何况这些家伙不仅个个比冰地熊还要凶猛强壮,还拿着武器。
雄子天生体能不如雌性,就算他现在扑上去也帮不了苏佩尔布半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