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灯光璀璨,西洋的电灯通明。琉璃穹顶下,挂着奢华的水晶灯罩,折射出西洋仙境般的璀璨白光。
沈伯轩这次倒没拦他,最近局势是有些乱,连他们这偏远小县城里,每日里都有日军巡逻。有个煞星在身边,多少也能照应些。
一阵人为的劲风吹过,哗哗吹起了宣纸的边缘,沈少爷下一笔……
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大使馆里传出来西洋的钢琴交响乐声,土匪头子不太习惯来这种地方。沈伯轩在车子里拿开他作恶的手,整理好西装,打开车门,在记者的拍照中,笑容满面进了使馆宴客的大门。
写坏了。
压根没注意到那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土匪头子被拦在了门外,沈伯轩也从未想过这个世上会有哪里挡得住那个煞星。于是他喝完了一杯白兰地,又拿起一杯红酒时,也没发现那混蛋不在。
远处,沈伯轩正在跟几位生意场上的同僚,交谈甚欢。那名法兰西将领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还被噎了一下。看着远处沈伯轩的背影,又环顾四周。没有找到猎物,却迎上了不少对他暗送秋波,勾搭他的明艳妇人们。
男人野性危险的狼眸,深深吸引了天真纯洁的公主陛下。小公主被男人引领着,在交响乐中转着圈,宽大的裙摆转出一个又一个膨胀的花苞。初次涉足宴会场所的小公主,高跟鞋数次踩到了男人的脚上,男人都无声中化解了公主的尴尬,这让公主心仪不已。
风流倜傥的野性王子,揽住金发爱丽儿公主的纤腰,大手握住公主的纤纤玉手,在钢琴声中款款跳起了圆舞曲。
土匪头子一路上流着口水,在车上对沈伯轩动手动脚,欺负的平日里一脸正然的沈少爷,玉白的脸庞染着绯色,被男人隔着西装面料捻捏的乳头里,传来的阵阵酥感,差点在后车座上叫出声来。
守门的侍应见到男人肩头的军衔,立刻立正、敬礼!“将军好!”
沈少爷抬头瞪了他一眼。土匪头子竟有些莫名的心虚,讪讪的别过沈伯轩看他的目光。
土匪头子继续往嘴里丢着花生米。
身形高大硬朗的男人,很快吸引了在场女士们的目光。穿着侍应服的侍应生端着酒盘子上前,将军跟与他同时进入的先生小姐们,一起拿了一杯酒,彼此碰杯,点头示意。
傍晚出门,沈伯轩换了一身前几日到洋行定做的白色西装。出房门时,惊艳了早就守候在门外的土匪头子。
望着远处的大心肝儿的背影,土匪头子拿着野果又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放进嘴里,用力咬了一口。挺好吃的啊……
男人带着隐喻的坏笑,那张豺狼的脸差点公示与众。
一脸正然的少爷抖了抖报纸,继续看着近日的要文。
杯觥交错间,人声鼎沸,沈少爷进了宴会厅,拿起走过来的侍应生盘子里的一杯香槟,款步进入了人群中,跟认识的生意场上的同僚们交谈。
第二日,沈少爷端坐在中厅里,手里拿着县城里的报纸翻看。当翻看到一页上面写着近日,有不明武装分子,袭击了运送医药物品的上野大佐时,眉头皱了下。
在沈伯轩进门没多久,大门处又进来了一名身高体拔的法兰西将领。梳着大背头,剑眉星目,深邃硬朗的五官下,一双隐含着野性的狼眸,款款含情,在宴会中搜寻着猎物。
近日军频繁遇袭,县城里到处都设立了关卡。沈家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沈少爷每天焦头烂额。
晚上10点钟左右,七彩的琉璃穹顶下,缓缓流淌的钢琴乐声中,硬俊的法兰西将领挽着麦克瑟将军的小女儿——爱丽儿的手,如月下王子与公主的初遇。
张啸林在一旁帮不上忙,到晚上沈少爷要去参加大使馆的宴会时,主动请缨,要做沈伯轩的贴身保镖。
沈伯轩进去了,土匪头子却被挡在了外面。理由是那身黑绸衫不够体面,不能进入上流社会的酒宴。
显然还没吃够的土匪头子,觉得车程怎么那么短暂。还没亲到心肝儿的唇,车子已经停到了大使馆门口。
土匪头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绿色的小果子,在黑绸衫上蹭了两下,递给了沈少爷。沈少爷嫌弃的瞅了他一眼,甩下毛笔去了里屋,眼不见心不烦。
在一旁往嘴里丢着花生米的土匪头子见状,附和了声:这都谁啊,净一天天的添乱,不让人过安生日子……
扔下毛笔,怒视着面前的人。那人一脸的灿笑,“心肝儿,累了吧,我刚从山里摘的果子,可甜了……你尝一个……”
又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第一次来宴会的法兰西将领,大手拍了拍侍应的肩头,昂首阔步进了宴会厅的大门。
一
彩色玻璃的高穹屋顶下,满堂西式华服的宾客,各国的小姐夫人们,打扮高雅富贵,举着高盏酒杯,喝着香槟红酒,与身着燕尾服,西装的绅士们,交谈相欢。
那名法兰西将领中文说的颇好,进门时,边系军装上的扣子,边朝守门的侍应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