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劳动法》规定,员工试用期最长不得超过六个月,戎羽的劳动合同只签了一年,试用期不得超过两个月,但公司定下的六个月试用期给了他一点便利,即,试用期内提前三天书面通知用人单位便可解约。
戎羽一大早就向梁晖递了辞呈,梁晖没细看:“怎么回事?”
好一个强jian未遂,还要他讲。戎羽留了一分情面:“家里有变故,我得回去照顾。”
“老人身体不好吗?”梁晖要是嗑药后断篇,这事对于戎羽来说便有点难办,“请个阿姨之类的?新offer谈了多少,我给你。”
“谢谢您。”戎羽说,“我妈在国外。”这都是真话。
梁晖只把辞呈放在桌上:“容我考虑考虑。”
戎羽还有几天就出实习期了,或者公司不承认给他定了六个月的实习期,咬死两个月,让他变成正式员工,那他得等三十天才能走。梁晖这孙子。
梁晖压住了戎羽辞职的消息,例会上谈起出品《战王》的那个韩国公司的新游戏代理。新游戏不同于《战王》,在本土人气颇高,自我感觉良好的韩方因此无视了他们这个合作伙伴,提前和国内几个大公司接触上了。
这个节骨眼公司缺人手,怪不得梁晖不愿意放他。
然而,梁晖他们坑骗对方在先,似乎低调做人比较好,怪只怪在梁晖的舅妈和人开了新的游戏工作室,是这次代理商的有力竞争者,梁晖非要和他们较劲。
韩方中意的公司有意涉足游戏领域,缺乏经验,但开出了优厚的条件。梁晖这边的筹码也就是《战王》,还是个被窗户纸包裹着的美梦。
“他们在本土有固定的发行商吗?”戎羽思考了一下问,既然要打感情牌,不如把能走的线都走通。
商务那边说可以安排会面,梁晖即刻点人出差,提出建议的戎羽也给包进去了。
他们准备坐船赴韩,商务这边自觉备下厚礼,看起来送的东西未免太多了,戎羽私下查了一遍,暂时没有问题。
以他们的地理位置,坐船并非最便捷的选择,戎羽注意到商务方面曾派人在码头和人接触,想上船后找机会复查行李,却在甲板对上梁晖。
“出国之后你准备怎么办?从运营的角度来看,海内外的行情差距不小。”梁晖认真地替他考虑。
戎羽暗下神色:“我还有点积蓄。我爸走的时候我没能在身边,希望妈能好好的。”他连爹都搬出来了,梁晖说了句“节哀”后没多留。
戎羽给搜出的东西拍照并找人确认,发现是半成品,亏得他没有真正辞职,这以年为单位计算的行动次数实在是难以排查。
一行人最多在韩停留三天,货物转运多半由韩方一手Cao办,商务的人只是被支配的角色。至于这件事的起因也不难猜,总管对女人的兴致那么高,不免拿人手短,行动了几次后没被抓到,合作便成为常态。
他们和韩国人谈完第一场,韩方做东,把他们拉到什么女客做主男人做奴的情趣店,期间还拿了白色粉末出来。
得了,戎羽连探查计划都省了,何况这些白末才是他们真正纳的贡。
来的人里没有女伴,中方的人见韩方的老板在台子上享受地挨女店员的抽,不由得喁喁私语:“这是有病吗?”
“爱好变态吧。”梁晖搭了一茬,转向戎羽,“你一直单身,家里没有意见吗?老人没有不想抱孙子的吧?”
戎羽正好戴着他的婚戒项链,他妈巴不得他单身吧,他和姜清越结婚给她添了多少麻烦,尤其是和人干架后玩脱变成植物人这件事:“她觉得我过得好就行。”
梁晖点点头:“也是,国外思想开放。所以你也就习惯一个人了?”
他什么时候一个人了。戎羽轻飘飘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