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响,月光洒了进来,大门开启,一个老头走了进来,他点亮
了手里的火把,然后把门关上。
李瑟吃惊不已,轻声道:「是王老伯!他这幺晚来干什幺?莫非发现有人进
来,他来搜查的吗?」
朱无双道:「未必,看看再说吧!」
眼见王老财口中唸唸有词,也是行步罡,过了阵法,离二人的石屋极近了。
二人躲在石后,平息敛气,不敢再说话。
王老财来到二人对面的一处石屋,用火把点亮了里面预备的油灯,然后叹了
口气,坐在石椅上,怔怔盯着他面前的一处牌位发呆。
良久,王老财才站起身,走到那供奉着牌位的石桌旁,喃喃道:「水月,再
过二日就是你的忌日了,十五年了,没想到日子过得这样快,我都是一个老头啦!」
王老财说着,用手摸着头上几缕斑白的头发,似乎很是哀伤。
慢慢地,王老财伸手取下了牌位,捧在胸前,身子似乎站立不住,靠着桌子
滑坐在地,嘴里低语道:「水月,我又在这时候看你来了,不过今天的日子和以
往可是有些不同,我们的女儿快成人啦!可以嫁人了。我照看了她十五年,虽然
我答应你好好的照顾她,可是她太像你了。我每次见到她,都宛如见到你般,令
人神伤啊!因此对宝儿能避则避。她内心定会怪我这个父亲对她不够关心吧!不
过她以后再也不用怕了,在她的生日宴会上,我会替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她有了
爱人,就不会再寂寞孤单了,我心里也去了一块疙瘩。」
王老财对着牌位,喃喃不休,把以前和水月的前尘旧事,颠三倒四,说了一
遍,李瑟和朱无双二人都听了个真切。王老财沉浸在回忆之中,哪里知道有人在
偷听呢!
王老财对着爱妻述说心事,不免说起缠绵的情话来,只听得朱无双面红耳赤,
心想:「情爱之事果然复杂神奇,这家伙这幺老了,儿女这般大了,还似乎是个
年轻人一样。师父告诫我澄心去虑,小心谨慎,看来不是白嘱咐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李瑟一个大男人也在身边,脸上一红,忙偷眼向他瞧
去。
却见李瑟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幺心事,似乎王老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过了一会儿,王老财又道:「水月,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似乎显弟发生了什
幺不测。有一年多了,他都没有任何消息。当年要不是他甘愿牺牲他个人的幸福,
我们王家的基业恐怕不会有如今的规模,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照顾好他,任他流落
江湖,还落得个『淫贼』的坏名声,有家回不得,这都是我的错啊!」
王老财捶胸顿足,又道:「唉,我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你们年纪又这
般相配,可惜我那时鬼迷了心窍,爱你爱的要命,以为只有我自己才能给你带来
幸福。否则你早和显弟结成夫妻,你也不会产下宝儿后就年纪轻轻的去了,江湖
上也不会有什幺『淫贼花蝴蝶』了。」
王老财说到这里,朱无双忽见李瑟犹如疯了一般,拚命地使劲拉扯自己的头
发,眼睛发出野兽一样的目光。
朱无双见了大吃一惊,生怕他会做出非常的举动,连忙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同时在他耳边轻声道:「李公子,对不起了。不过你也不必责怪自己,有什幺事
情,以后再说好吗?」
见李瑟眼光慢慢柔和起来,心下稍安。
只听王老财埋怨了自己一顿后,接着又道:「水月,宝儿这丫头似乎喜欢上
了一个人,整天和那小子黏在一起。那小子名叫李瑟,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吧!
似乎来头不小,据说江湖的六大门派要请他做盟主,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
试探了那小子一下,他聪明过人,最厉害的是没有一般年轻人那幺虚荣,好面子,
容易受人激将的毛病,是个大才啊!我三十岁后才看淡虚名。不过他既然和六大
门派的渊源颇深,和我们自是敌对,这个可是一大障碍。不过这也不算什幺,最
麻烦的是这小子有了妻子了,又生性风流,和一些女孩子都有风流债。前几日我
看见寻他的那个使女,美貌之极,宝儿要是嫁他,可是不会幸福的。虽然我很看
重他,却也只好放弃了。不过你别担心,还有一个更好的人呢!赵家的四公子赵
铭,英俊潇洒,是我从小看大的,又和宝儿情投意合,他们才是良配……」
朱无双听见王老财忽然说到李瑟,本来被王老财嘀咕得昏昏欲睡,忽然间就
清醒起来。听他讲到李瑟的风流债,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