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年之命,既然已经见到小姐了,小姐还有那么一个丰神俊朗的心上人表哥。那我该是时候悄然远去,到深山自觅死所,免得整日和乔福等这一干无聊童仆为伍。
他心中刚萌发这等想法,乔福突然叫他:“别呆了,随我去后院!小姐叫你!”
原来是两女在宗龚之面前争风吃醋,宗龚之的师妹一气之下拿刚才失态的张无忌挤兑朱九真。然后朱九真想起他曾经一掌打死了她的“左将军”,手上劲力倒也不小,便反击让张无忌出来与武青樱比武,他肯定三招内不能将他打死。
张无忌在一旁听到他被叫来的原因,俊脸上都有些不好看了,有些抗拒和一个女子比武。
宗龚之皱眉阻止:“这样不好吧!”张无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朱九真不在乎道:“没什么不好。”便向张无忌招招手,再在他耳边气吐如兰低声道:“我这青妹最爱落我面子,你不用想胜她,只须挡得她三招,就算是给我挣了脸子。”说着在他肩头拍了拍,意示鼓励。
张无忌被这一说一拍就已经意乱情迷,再听她软语叮嘱,香泽微闻,哪里还有主意?心中只想:“小姐吩咐下来,再艰难凶险的事也要拚命去干,挨几下拳脚又算得甚么?”然后上台和武青樱比划起来。
但是武青樱气朱九真在自己师兄面前落自己面子,一对上张无忌就是连扇两巴掌,把他打蒙圈, 再一脚直接朝墙上撞去,背上顿时痛得宛如每根骨头都要断裂,便如一团烂泥般堆在墙边,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无忌身上虽痛,心中却仍是牵挂着朱九真的脸色,迷糊中只听她说道:“这小厮没半点用。咱们到花园中玩去罢!”语意中显是气恼之极。张无忌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翻身跃起,疾纵上前,发掌向武青樱打去。
武青樱冷笑,挥掌相迎,拍的一响,她竟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原来张无忌这一掌,是他父亲张翠山当年在木筏上所教“武当长拳”中的一招“七星手”。再后来,迷糊的张无忌已经完全忘记遮掩自己的身份,使出了武当绝学以及谢逊所教授的武功。武青樱没认出来只觉得没了面子就要使出全身武功攻上去,差点把张无忌打死,宗龚之忍不住要出手,旁边认出了其武功的人就突然正义凛然地冒出挡住了——正是朱九真的父亲朱长龄。
然后朱长龄就和剧情一样,以张翠山是其恩公的名头,获取了张无忌的信任,并将张无忌如何在冰火岛上学武、如何送杨不悔西来、如何在昆仑三圣坳遭难等情,全都问得明白,后约定好一起去寻冰火岛。除此之外,他还看出了张无忌对朱九真有仰慕之情,就派朱九真使美人计,立下了婚约。
宗龚之为了避免张无忌误会,便极力与朱九真避嫌。终于有一天,朱九真忍不住了,半夜摸进宗龚之房间,把宗龚之带到了一处无人的悬崖处,伤心道:“表哥为何这些天不理我?”
已经感觉到张无忌跟来的宗龚之正义凛然道:“表妹你这是何意?你与那无忌弟弟有了婚约,所以我确实应该与你避嫌。”
朱九真愤愤道:“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张无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要不是父亲为了夺得那屠龙宝刀,我怎么会……”
暗处的张无忌一愣,差点要发出声音,就在这时,另一个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正是朱长龄。
朱长龄见女儿夜中和外甥私会,还谈到自己的计划,哼了一声道:“九真,你在说什么?你这小妮子忒也大胆,若是给无忌知觉了……”
朱九真强作漫不在乎,笑道:“爹,我轻轻点了他五处大穴,这时睡得正香呢,待会去解开他穴道,管教他绝不知觉。”
朱长龄道:“无论怎样,你也不能乱说!”然后看向宗龚之,带着威胁的语气道,“卫壁,我知道你一向通情达理,想必这事你不会说出去吧!”
宗龚之道:“舅舅,恕卫壁不能苟同。即使您是我长辈,这样欺骗一个父母双亡的少年,我觉得这事,您做得不对!”
朱长龄刚要说,就见朱九真气呼呼道:“表哥,爹哪里不对了?你没看到那小子看我的眼神,我这些天还要跟那小子假装亲热,瞧他那样…哎呀,可难受死我了,他帮我们找谢逊怎么了?”然后又看向他爹:“爹,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你叫我侍候这小鬼,这些日子来吃的苦头可真不小,要到踏上冰火岛,杀了谢逊,时候还长着呢,不知道要受多少罪。等你取到屠龙刀后,我可要将这小鬼一刀杀死!”
张无忌听了她美艳的外表下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眼前一黑,几欲晕倒,隐隐约约听得朱长龄道:“咱们这般用计骗他,诱出金毛狮王的所在,说来已有些不该。这小子也不是坏人,杀了谢逊,取得屠龙刀后,将这小子双目刺瞎,留在冰火岛上,也就是了。”又听那卫壁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的,这样实在是太丧尽天良了!”
然后两人说着说着居然打起来了。
张无忌这才回神,想到自己对朱九真这般痴心敬重,哪知她美艳的面貌之下,竟藏着这样一副蛇蝎心肠;而这卫壁,果然是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