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把手伸进去,想把那个孩子整个掏出来。
但文犯都没敢冒然做的手术,他怎么可能光凭手就成功。
殷严昏过去了好几次,他下面开河了一样,源源不断的血涌出,痉挛越来越剧烈,呼吸却越来越浅。
法兰西斯骂出句脏话,他知道,自己干错事了。
幸好此时,文犯推开门进来了。面对这惨状,他似乎一点儿不意外。
只走到殷严面前,给他摁着肚子。
“你摁地比我还狠啊,这一下下的,肚皮都贴着脊椎走。”法兰西斯很意外,他还以为文犯多在意殷严呢,结果下手也这么狠。
“不用力,他的淤血出不去。”文犯只说了一句,就开始继续摁了,整个肚子像是面团一样。
殷严不断地呕血,发出小声的“嗯……”声。
终于,文犯不再摁了,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他抬起殷严的腿,按床上开关,把殷严的下体呈M型控制住,穴口就在眼前冒着血。
把刮宫器拿起,文犯跟法兰西斯说:“抱着他,别让他挣扎。”
“他哪有力气挣扎啊。”
“你知道,抱着他,是让他心里有个安慰,别活活疼死。”文犯没好气地说。
他用手把刮宫器捂热,对着殷严的下体伸了进去。
哪怕它不是冰凉的,殷严还是抽搐了一下,有东西越来越深了,啊……别动宫口,我里面好疼啊。
先前的催产剂跟催情药混在一起,两者爆发出巨大的热量,让他的子宫被火烤一样,稍微动一下就疼地要裂。
渐渐地,越来越深了,似乎对准了他的孩子,器具在他的子宫里面刮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殷严闭着眼,眼泪却一直在流。
“哭什么啊你,撑着,不就是刮宫吗?”法兰西斯说。
其实他看楚殷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个人的身体真的不如他想象的好。
刮勺在殷严的身体里面动,一个个小肉块被拿出,殷严告诉自己孩子已经死了,不会感到疼的,但血糊糊的肉块太过吓人。
他的精神已经受不了了,体内撕裂般的疼痛像是永不会停止。
资料上不是说清宫手术几分钟就可以做完嘛,为什么他的要这么久。
太疼了,真的太疼太磨人了,冷汗一层层的出来,殷严的嘴唇全是破的,他破烂一样躺在床上,法兰西斯给他注射着营养液,但身体还是好沉。
越来越沉,却睡不过去。
又是一下,嗯……“还要多久。”他恍惚地问。
文犯的动作停下,他看着被血浸透的床,“血止不住,把子宫割了吧,别怀孩子了。”
“好。”殷严根本不知道文犯在说什么,但是听话,就能不疼了吧。
耳边突然想起特殊联系人的通讯声。
殷严清醒了一下,他看着通讯器,“是雷哲,我要跟他说话。”
“说什么?他让你去开会,你就不做手术了?”
文犯嘲讽一声,但他还是把电话接了。
雷哲的虚拟形象投在半空中,他可能也没想到殷严是这种状态,“你在干什么?”
殷严听见这话的一瞬间,隐藏已久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像是终于找到了港湾,他喘了口气,声音低到没有,煞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带着哭腔跟对面说:“陛下,孩子没了。”
雷哲几乎要笑出声来,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孩子,他本来也不想要,但看着殷严白地跟墙皮一样的脸,他终于压住了内心的兴奋。还没到跟殷严翻脸的时候,流产的人都很脆弱是不是,他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对殷严,要是事情没成功前,就把殷严虐跑了,自己的帝位也就坐不稳了。
得给他点儿糖吃,就像小时候,殷严受伤,他给他擦药做饭一样,殷严可吃这套了,会一次次给他卖命的。
控制自己的眼角,努力使其做出想要流泪却忍住的悲伤模样。
他在通讯器的另一头沉默着,殷严就那么侧过脸看他,然后雷哲夹杂着悲伤的声音传来,“是在做手术吗?孩子有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哪怕保不住,我也想去陪陪你。现在做完了吗?我两个小时后到医院,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还能有孩子。”
殷严呆楞楞的,“你想要我跟你的孩子吗?”上次好像还很抗拒。
“想要的,之前是不是吓到你了。但你做的也不对吧,记住,不要和雷泽混在一起,如果被人怀疑我的孩子是雷泽的,我怎么可能高兴。”雷哲的声音颤抖,他看着殷严的肚子,真是一副很悲伤的样子。
殷严疲惫地冲他笑了笑,“你想要就好,手术不大,很快就做完了,明天我去找你。”
“嗯,好,我等你,记得有事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扛着。”雷哲说完,关闭了通讯,他才不想和殷严多说话,什么去医院看他,简直是天方夜谭。给点儿甜头就当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可真是虚伪。”文犯拿着刀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