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的呼吸慢了一拍,柳真恶毒的说:“怎么了?这种话,只能你说,我就说不得了?”
林翔说:“果然,你都记得.....”
柳真想,他没有,只是这种话,猜也能猜到,他想起身,林翔没有阻拦,柳真转身回到屋子里,顺便将门关上,他爬进被窝里,觉得还是那里比较暖和。
林翔随后走进来,他说:“柳真......你要休息了吗?”
柳真背对着他说:“是啊,累了.....”
林翔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翻箱倒柜,然后回到床上,拉出柳真的手,在他手腕上套了一个玉镯,玉镯温暖无比,是上好的暖玉,林翔没说什么,将柳真的手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躺在他身边,抱着柳真,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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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柳真听到有人说“不是告诉你要温柔些吗?那瓶玫瑰露是上好的药液,你用了没有?”又听到“他发烧了,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有一个声音说:“哼.....你们一群禽兽,他都这样了,你们忍忍能死吗?”
“你好意思说别人吗?你怎么不忍?”
声音渐渐模糊,柳真感觉头皮一阵刺痛,他睁开眼睛,看见俨如正在拿银针看着他,柳真顿时大叫一声,凄惨无比,几个人按住柳真,“柳真,别乱动!”
他的恐惧蔓延全身,他嘶喊,不顾喉咙里咳出血丝,他还在大喊,脑内闪过一段记忆,炎热的夏天,他身心疲惫的从茅草屋里爬起身,抱头痛哭,喊得撕心裂肺,然后疯了一般跑到外面找到一把生锈的镰刀。
柳振禹匆忙跑到他面前,说了什么,他将镰刀横在自己的脖颈上,喊道:“欠你们的还够了吧!”
铁锈的味道还在鼻尖,他不停的割着自己的脖颈,柳振禹上前抢过镰刀,抱住他,他狠狠的抓着柳振禹的衣服,嘶哑的说:“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呵呵,你们谁都别再想作践我。”
随后柳真眼前一黑。
他想,俨如干脆把他扎成傻子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随便他们怎么样,只要不记得,就不会痛苦了。
.....................(冬季已过,春天来到。)
初春,天气不错,柳真坐起身,他看见一个白发老翁在煎药,老翁见到他醒来说:“醒了?快收拾收拾,吃完早饭,我们出去嗮药材。”
柳真茫然的看向四周,老翁驼着背走到他面前,拿着旱烟杆子敲了敲他的头说:“怎么了?又傻了?”
柳真看着老翁,他说:“我?”
老翁摇摇头说:“你叫柳真,患了失心疯,我叫宇天成,是这一代的医生,你是我这里的学徒,行啦,快起来,好多药材还需要嗮呢。”
柳真连忙起身,穿戴好,看见桌子上面的早点,随随便便吃了几口,笑着说:“师傅,师傅,您老休息着,这些药材我去嗮。”
宇老翁伸手摸了摸柳真的头说:“你这孩子,除了偶尔傻几天,还像从前那般嘴甜又讨人欢心。去吧,我去把库房里的都搬出来。”
柳真陪着宇老翁一同忙活了一个上午,晌午时,宇老翁去做饭,柳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忙,将宇老翁按在矮凳上,他笑着说:“师傅,你休息着,我来做。”
切菜做饭一气呵成,两人坐在院子里,吃着饭,宇老翁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柳真的碗里,他说:“多吃点,这些肉啊,我老人家吃不动了。”
柳真笑着说:“师傅你老当益壮,吃块牛肉。”说完夹了一块牛肉放进老翁碗里,宇老翁说:“嘿,你个小混蛋,这肉这么硬,你是想把老头子的牙给咯下来?”
柳真说:“怎么会呢,师傅,这肉我炖的很烂了,您尝尝。”
宇老翁将肉放在嘴里,吧唧几口,连连称赞,下午时,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看病,宇老翁行医问诊,柳真就在旁边安排病人有序的排队。
两人一直忙到晚上,柳真在整理卷宗,宇老翁将他按在椅子上,他说:“你给我休着,我去弄点吃的。”
柳真连忙起身他说:“师傅,别忙了,我去吧。”
宇老翁背着手驼着背,他说:“你给我休着,别又晕倒了,老头子每次搬你,都累得半死。”
柳真嘿嘿一笑,他见宇老翁去小厨房,自己转身到院子里,将嗮了一天的药材都装好,挨个放在药柜里。
叩叩叩,有敲门声,柳真去开门,他见到一位身姿高挑,细眉杏核眼的男子,他梳着吊马尾,看向柳真时,胸膛一起一伏。
他别扭了半天,说:“柳真......”
柳真看向他说:“你是???”
那男子扭过头说:“我叫沛然.....我....来找宇老翁的。”
柳真连忙侧身,将他请进来,宇老翁见到沛然,连忙跪下说:“小的给少主请安。”柳真见到,也连忙跪下,沛然拉起柳真说:“你不必跪我。”
三人回到屋内,宇老翁已经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