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洗身子。
陈星也不知能瞒多久,但用着束胸,陈一河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只一次在自己练剑后调侃了两句“我儿的胸大肌怎得如此发达”,随后便被自己瞪了一眼,义父这就觉得自己生气了,再也没提过这些事。后来义父又向她示好,亲自下厨专做她爱吃的菜,时不时唤她一声,生怕她真的不和他说话了。
陈星思及义父明里暗里讨好自己的那些情状,不由得轻笑出声,又叹口气。干脆放松了神经不去想,掬了一捧清泉水,合着涂在胸前的沐浴香膏在自己胸前揉搓清洗,正洗着便听得脚步声,随后就看见义父披着轻薄浴袍走进了平日里只供他二人用的温泉浴室。
陈星心下一慌,顺手扯了浴袍便挡在胸前。
陈一河只觉得疑惑:“星儿也在?怎么了?怎生遮遮掩掩……”
突然,陈一河说不出话来了。
由于遮掩匆忙,就算隔着浴袍这层布料,他也能看出,陈星胸口前的弧度、形状并非是男子所有、男子能有的,分明是女子双乳的形状……
两人相对无言,半晌陈一河才开了口:“星儿,你的胸……胸口,怎得如此……你莫非是女儿家?可你明明有阳物……你……”
陈星合眸,长出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该和盘托出了。
陈星将胸前浴袍扔到一旁,径直从池中站起身。
陈一河愣住了。他看到陈星丰腴的胸前绽放着两朵红梅软嫩,看到她袅娜聘婷的腰肢,修长圆润的双腿,与此不相称的是胯间竟生着硕大的阳物。那物事虽说垂着头,却蕴足了攻击性。遍览义子,不,应是义女的这副美艳绝伦的身体,陈一河一时心惊肉跳,又眼热心跳。
星儿……星儿究竟是男是女?陈一河满脑子一团浆糊,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陈星倒是不慌不忙,淡然道:“如义父所见,孩儿实是双性之身。男女性器皆是有的。不过孩儿自来性格体质偏向女孩儿,应是个女儿身,这些端倪义父也不是不知。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同义父开口,生怕义父将孩儿视作怪物,抛弃了孩儿……”
陈一河虽是合欢宗长老,男女性事未曾少见,男女的身子也未曾少见,可活了这许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这般阴阳同体的人,只在古书传说上有听闻。更别提这双性之体的所有者竟是自己心爱的义子……哦不,心爱的义女了。
义女……那自己却是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些年,而且此番自己这样直视星儿岂不是轻薄了她?陈一河匆忙转过身,强自镇定下来:“星儿……义父,先去别处沐浴了,你早些休息。”
紧忙就要走,却被陈星在背后叫住。
“义父!”陈星言语间从未有过如此波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因为我是个怪物,所以义父就不要我了吗?”
陈一河止住脚步,只道:“我怎会不要星儿呢?我不会不要星儿的……义父只是……义父先走了……”
走到浴室房门口,又说了句:“星儿……别着凉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星坐回池中,合上双目背靠池边,头脑中也是一片嘈杂。真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义父。
当夜,义父便和自己说自己事务繁忙,便不和她一同入睡了。
陈星隐了满腹委屈与怨怼,第二日便和陈一河说自己搬回本是自己卧房的偏房。陈一河眼神躲闪,不置可否地,算是答应了陈星,然后就扶着额头、低头看起书桌上的派中事务公文,再没正眼瞧过她。
陈星看了眼陈一河桌上的公文,却是倒放着的已经批好的。这些都证实了义父根本不是事务繁忙,而是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陈星抬眼看他,眼中带了些狠戾决绝,转身便离开了。从此以后,两人再没共枕一席过。日常相处也是疏离冷淡。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年。
十七岁时陈星正式拜入师门的年岁。陈星理所当然地想要拜入义父门下,便拿着从掌门姑姑那里讨来的拜师贴,找到陈一河,一年间第一次正眼和他说话。
“义父,孩儿要拜师了。”
陈一河拿着一卷竹简,眼神却丝毫没离开竹简上的文字:“嗯,到时候了。可想好拜入谁门下了么?”
陈星垂眸,捧上拜师贴:“孩儿想拜入您……”
陈一河捏紧了手中竹简,“您”字还未落地,便截了一句:“你与你掌门姑姑向来亲厚,不如拜入她门下吧。你天赋颇高,对剑意的领悟也颇为深刻,来日或可当个执剑大弟子、执剑二弟子什么的。入了执剑弟子门列,将来再不济也是个长老,就像你义父我一样,落个清闲自在,平日里带带小辈,没什么事务要忙……”
“所以这一年来,您所说的‘事务繁忙’,都是哄骗孩儿的说辞了?”
陈一河心一惊,下意识抬眼去看陈星,却仿佛被她的灼灼目光给烫伤。
她那目光里充斥着被蒙骗的怒火,被疏离的怨怼,夹杂着其他的情愫:似是猎豹盯紧猎物似的狠戾、似是要将猎物吞噬入腹的决绝;似是对一片领地的绝对占有、似是对占有领地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