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林昭在美梦中沉沉浮浮,心甜意静,昏昏沉沉,亦不知睡了多久。待得醒转,只觉身上僵木已去,虽然四肢乏力,但是却已经能够动作。他睁开眼来,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张虎皮大床上。床上锦褥厚裘,铺陈华贵。床周四角立着四根粗大的雕花木柱,柱中以琉璃为罩,安着四支明烛,照得床间通明透亮。木柱上刻满豺狼虎豹,瞧上去粗犷凶恶,又是可怕,又有野趣。
他勉力坐起身来,身上锦被滑下,露出宫中所着的承欢遮体纱衣。令他一时间头目昏茫,不知道自己是否又被送到了昭阳殿中,已被人调理好身子,准备侍寝承宠。怔了片刻,终于悄悄拨开床帐一角,大着胆子往外瞧时,更是大吃一惊——此地却并非昭阳殿,而是一座巨大的军帐,帐中昏暗,铺着狼皮地毯,设着书案,武架等物。
他放下帐子,定一定神,恍惚又忆起梦中那个甜蜜安心的时刻来,心道:“是霄哥哥吗?他……他方才要了我,现下出去了?”双手笼在胸前,抚着自己衣下的光滑肌肤,忆起方才的情事。心头又是甜蜜,又是懊恼,“我……我睡得太久了,竟然还没有好好地陪一陪霄哥哥,也没瞧清他的模样。”
他心头张皇,又兼方当醒转,口干舌燥。想着是蓝霄峥的军帐,便又鼓起勇气,溜下床来。瞧见书案上有茶杯茶壶,赤脚走了过去,倒出一杯冷茶喝了。他在皇宫之中,虽然受辱,却是锦衣玉食,品味甚Jing。那茶水劣苦,他一喝之下,便心生痛怜:“霄哥哥在外统兵,便没人好好伏侍他。”但想着是蓝霄峥平日饮用的茶水,便也一气而尽,喝得甚是甘甜。
喝尽茶水,又不敢乱走,只好又摸上床去。裹在被中,等着蓝霄峥回来相会。等得久了,便又有些昏沉,正阖目养神,忽然听见床下悉索有声。锦被之下,忽地探出一只滚烫的大掌,握住了他的左足足踝!
晏林昭吓的一缩,又不知道是不是蓝霄峥在与他开玩笑,不敢出力蹬踢,只得僵着左足,低声唤道:“霄哥哥,是你吗?……”帐中寂寂,无人应声,那锦被却鼓凸起来,有人自床底钻到了锦被之中。
晏林昭正要揭开被子,瞧个究竟,忽觉足趾一烫,被底那人竟咬住了他的足趾,舔弄不已。他又怕又羞,想要挣扎。但媚术中亦有用足趾取悦性欲的法子,他挣动之下,足趾灵活,弹弄着那人的齿舌。那人更是大乐,在被底一伸手,立刻捉住他的另一只足踝。晏林昭惊呼一声,已经被他拉得倒在床间。那人也不理会,只握着他的两只纤足,又舔又亲,咂个不住。
晏林昭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帐边一闪,一个巨大Yin影罩了过来。一只大手伸过来掀开床帐,慢悠悠地道:“哪里找不见你,原来这般的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