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的奶,是他头一次流出的初乳,作为虫母为哺育下一代而催生的体液,阿内克索成熟的俊脸羞耻到快要滴血。之前放话调戏自家雄主是一回事,真轮到自己溢奶又是另一回事。身体还这么敏感,不争气到随便捏了下奶头就迫不及待喷奶,简直不矜持到在年轻雄虫跟前丢尽脸面。
他虽然对着希尔洛整日发情,身体情动发自于内心主动的爱意,也并不是随便碰两下就随便缴械投降的浪荡货。
雌虫半个身子都在轻微发抖,他低下头颅,伸出舌尖,闭着眼睛忠实得舔干净稀薄的奶汁。怀孕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刺激,他开始手脚发软,希尔洛又紧贴在他身上,仅仅只是呼吸进雄虫的气息,就能在身上燃起一片大火。
“什么味道?”希尔洛兴趣盎然问,仿佛在做什么食品调查。
阿内克索被他两手圈住,无处可逃,觉得自己好像到了绝境,忍住羞耻,诚实描述:“奶味很浓,有点腥”。
说完他就低下头大喘气,似乎身体里的热度再不由换气发泄出来,就要聚能爆炸了。
希尔洛不准备放过他,用手指刮搔着胸肌,奶头颤抖着涨大了,偷偷吐出一小股汁水。它并不浓稠,有点稀薄,颜色偏黄,和希尔洛想象中不太一样。
雌虫非但没有拒绝他不合时宜的玩弄,还主动挺着胸膛送过到他手心,用敏感的胸口揉蹭他的手。明明浑身都耻得发抖,还要强装着问:“雄主要喝吗?既然都流出来了,您亲口来尝尝吧。”
希尔洛本想拒绝,舰岛的回转巷子虽然无虫经过,但也算开放环境,他是一向不愿意在公共场合做私密事的。
但狂傲的母兽居然自作主张将里层衣物卷起到下巴,把多余的衣角咬在口中,露出整片胸膛任他亵玩。这样堪称淫荡的奉献姿势,看起来甚至比平时脱光做爱更加能引起雄虫的兴致。
也许,还是有必要坦诚一下?满足雌虫的需求?
在老虫期许又紧张的目光中,他一口咬上奶子,抓住胸肌粗暴得捏了两下。乳头的温度比记忆中要高一些,刷过圆头端的皱褶,舌苔抵住了乳头根子,卷起舌尖朝里按了按。初次流奶,量少但味道柔滑,一点一点泌出有点不够,吮吸一口。密布神经的乳管流淌出虫乳,雄性小口小口吞咽着,嘬吸中引起了轻微的宫缩反应,孕中的老虫激动得受不住,弓起劲腰,揪紧了希尔洛肩头的布料,嘴里含着衬衫衣角,含糊得呜吟着。
希尔洛仔细吞下,剩余的奶水在舌尖打了个转,味道流满了口腔。想到这是妻子的初奶,脸上多了点热度。老虫在他的吮吸下打着摆子,希尔洛沿着乳头舔舔干净,认真评价道:“不腥,有乳糖味。”
“您喜欢就好......”
雌虫双手垂下,无力靠在墙上喘息,仿佛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他的军服外套敞开还好好得套着,但从希尔洛的角度看去,里衣卷到了胸口上,濡湿的痕迹一览无余,这会没再咬着衣角,布料失去支撑,松松掉下去一边,卡在一颗吸肿的奶头上将落不落。
孕夫的肚子湿漉漉的,肚脐眼里都聚集了奶液。察觉雄虫的目光,怕他觉得肮脏,阿内克索囫囵用手抹了抹肚皮,想靠过去把雄虫带进怀中。
希尔洛按住他,“别动。”
阿内克索悻悻收回手,面色的落寞一闪而逝,勾引般暗笑:“还要再来两口吗?”
然而他没预料到,希尔洛若无其事掏出一张手绢,抓住流奶的胸肌,擦了擦黏糊糊的奶渍。他手法不算温柔,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犹豫,下手也没有轻重。攥住深蓝色手绢的长指浅白如宝石,骨指修长,指甲因用力而在边缘透出淡粉色,光是看他的手,雌虫身体深处的骚动又有了复燃的趋势。给雌虫一层一层放下衣服,他才将淡然的视线对上妻子的,被对方用力拥紧,两具身体嵌在了一起。
“好像又流出来了。”希尔洛朝下瞄了眼。
“距离坠毁还有三十分钟,请立即撤离——请立即撤离——”指挥小队长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的扩音器炸响。
藏在巷子里的两只虫骤然分开,分别警觉得朝四周审视,确定只是个通知广播后,心照不宣得对视了一眼。
希尔洛冷冷看:我就不该陪你胡闹。
阿内克索读出他意思,义正言辞回答:“哺育雄主才是我的正职!”
老虫仔细把外套的铜扣子扣好,忽然不好意思似得,悄声说:“其实我不是本质淫荡。”
希尔洛握住他伸过来的粗糙手掌,用小指刮着他的掌心:“嗯,我知道,你只是太爱我。”
爱到放弃自我,只凭借本能袒露一切给他看,给予他充分的安全感。
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阿内克索从没在情事里说过不,不仅是平时的交媾活动,甚至对雄性任何决策也全力支持。除去阿内克索本身对他持续燃烧的渴望和需求,难道就没有雌虫心理萌发抗拒的时候吗?
大概是有的,只不过这只混蛋老虫,狡猾又包容得藏起那部分了,只把最甜蜜的、最方便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