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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子虽然淡漠却从不会如此极端,他那时才知道要比狠,他永远也比不上严烨……
严烨急切问道,“怎麽了?”
“杀不死她?”严烨烦躁地拧紧眉头。
“孝然心中有着令她牵挂至深的执念。那麽那个的灵魂就不会为了活着,而执意留在孝然身体里不肯散去麽?”珞刖已经忧心到语无轮次了,“再说她的灵魂比孝然的强势,要是有个万一……”
但是这个梦境未免真实的太可怕了!要不是她最后的灵光一闪恐怕她现在还不能醒来……
她额头上的汗滴如雨般滚落到精致的脸颊两侧。她惊恐地用手按住不断地起伏着的胸口。小口大张着喘息着喃喃道,“果然是梦!”
严烨抬眼,“那她的灵魂呢?是不是也会像孝然那样依旧停留在身体里?”
“所以……孝然的情况是特殊的。”封尚湖道。
封尚湖胸口一窒,从喉咙深处呕出了豔红的鲜血来,条条血丝从他的嘴角缓缓地流经他的脖子滑进了胸膛里。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眼里充满了惊涛骇浪的震惊。
“孝然……”严烨心中一痛,哽咽地喃喃叫唤着孝然的名字。
可要是她没有再次穿越的话,她为什麽会突兀地来到了那种冰天雪地里?还有爱着这个身体的两个男人现在又在什麽地方?凭着他们对这个身体原主人的眷恋,他们又怎麽会让她突然来到这里?
“催眠都不行?那还能怎麽做?”严烨急躁暴吼,他们又不能动她的身体,因为那也是他所爱的人的身体!
那时,严烨暴怒地命人把栗苏的尸体从乱崖中找到,紧接着就叫人把他那已经腐烂地不见原样的尸首剁成肉酱后洒上‘去异味’的粉末,再次丢在有狼的山间里去,且要人亲眼盯着那人肉酱被狼叼走后才能回来禀报……
但是他们就是着了魔地贪恋着她……
对!她一定是在梦里!
她咽了一口唾沫,身子虚弱无力地趴回床榻上,额头侧压在枕头上再无一丝睡意……
“啊──”孝然惨声一声,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更甚至来到后来,整颗心里装得满满地都是她!
封尚湖缓缓擦试掉嘴角的血丝,眼眸冷冷眯起,说道,“每一个灵魂都会有弱点,既然这般杀不死她,那只能用她自己的弱点吓退她!”封尚湖说到这里时突然急咳了起来,他捂住胸口猛咳了一阵子后,才直起身子,背部倚靠上床榻的栏杆上,再道,“当初孝然正是因为被闲隳的死因刺激地离了魂,才让她的灵魂乘虚而入。……现在只要让她的灵魂处于离魂的状态,孝然也就能够再回来了。”
“执念?”
梦里生门被开启,她回到了原来的现实世界中……
“珞刖的当心是有道理的。”严烨心中也有为这个隐隐作痛着,他看向封尚湖问道,“还有没有彻底将她弄死的办法?”
“不会!一具身体只能留住一个灵魂。孝然能在身体入侵另一个灵魂后还在身体里只是因为她心中有着令她牵挂至深的执念。”
在她坚定地想到这里时,她的眼前就突然出现一道白色光芒,她的眼睛被白光刺得睁不开了……
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她明明前一刻还在床榻上睡觉,却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却突兀地来到这种万里无人烟的地方──这无头无尾的转变光怪陆离地没有一丝逻辑可寻!虽然她身经一次穿越,但是她还是坚信这世界上的万物都是有规律存在的。这世间根本没有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她脑海灵光一闪,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在神话里。二就是在梦里!──只有在神话中或者在梦中才会产生这种毫无规律可寻的情景。
封尚湖回答道,“若非在孝然心中有着让她执意要留下的人,恐怕她早已经被入侵的这个灵魂给挤出身体外了。”
她前世一定不会是个普通的角色,她比他们的孝然多了理智和自制力。按理说这样的女人很有魅力和挑战性,也更应该更得他们这些强势男人的喜欢才是!可是他们却偏偏只对那个有点小聪明平日时懒懒散散击不起他们一点挑战之心的孝然牵动着整心!
“都怪我们当时太大意了!”珞刖说道。本以为那栗苏不敢在我们的面前做对孝然不利的事情,没想到一次的大意却得到让他们后悔莫及的结果!他不禁又回忆起在发现孝然的性子变后的事情。
催眠之术要控制住这种人本来就难,更何况是杀了她!
严烨、珞刖身子皆是一震,随后同时从椅子上站起。
“这个灵魂的理智和自制力很强。催眠从来只对自制力薄弱的人才有用。”封尚湖摇了摇头,强势的灵魂有太多的自信,不易被幻境所迷惑。
她不强势,不理智,甚至还有些多疑的小毛病……
封尚湖痛苦地皱眉回答道,“我反噬了,她从梦里走出来!”本想会过久一些她才会出来,没有想到她既然这麽早就出了他设的梦境!这个灵魂果然是不可小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