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紧张干嘛?”蒋旭把椅子拉出来,坐到他对面,冷冷看他,“还不是做贼心虚。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傅渝的追求者都排到隔壁校门了,像你这样屁眼儿都被人操烂的货色,人家能看上你?”
刚才他第一时间追到厕所里查看沈清的情况,结果沈清见到他恹恹地偏开脸,傅渝那孙子进来呢,沈清就马上出声说,“我没事。”
一进门,撞见蒋旭独自坐在偌大的沙发中央,他反射性地皱起眉,“你怎么……”
得到上头指示的经理,把到来的蒋旭安排到贵宾包厢,有转头去水吧把沈清唤过来、
把蒋旭气得。
他又不是瞎,沈清望着傅渝那眼神,就跟信徒望到救世主差不远了。
蒋旭一派闲适的地从后视奸。
听到蒋旭的话,沈清双手握紧成拳,把酒红的鸡尾酒仰头喝下,含在嘴里,走向沙发上的蒋旭。
沈清只得把狐疑按捺回去,尽量换上平日的态度,“请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当初听到沈清打工的地方蒋旭就笑了,那块儿地可是属于他家的发展项目,他和那酒吧老板也有点交情。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沈清和傅渝的工作表和内容安排得明明白白,时间段刚好全部错开。
不久沈清就灰溜溜地捧着一盘五颜六色的冰镇试管酒回来了,干冰还往外冒着袅绕的冷气。
旗袍的腰线收得很紧,到了臀部的位置,沈清扭动着身体才勉强扯了上去,听到身后的笑声,更是羞耻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沈清从未负责过包厢的点单,但经历吩咐到他只能照做。
周末沈清如常到酒吧打工。
沈清把酒盘放下后,磨磨蹭蹭地背过身去脱衣服,耳朵尖红到能滴血。
沈清被一把扔到椅子上,他反应强烈地抬起头看他,“……我没有。”
沈清吐得几乎虚脱,傅渝下午还有实验课,确认他没什么大碍才赶了回去上课。
他才放下勺子,心理与生理上的不适与反胃涌上来,在蒋旭和傅渝错愕的注视下,起身匆匆跑进了厕所。
蒋旭把人拎回宿舍后不悦地冷嘲热讽,“我看什么同学,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吧。”
蒋旭拍了拍大腿,“坐上来。”
“阿清,到A11下单。”
沈清把衣服抖开来一看,从脖子红到耳根。
沈清站着不动。
“穿上。”
沈清把衣服几下叠好捏在手里“蒋旭,我在工作,其他事等我下班回寝室再说。”
下不能见光的时刻,现在他的魔爪更伸到白日的世界,仿佛要将他与正常的生活完全断绝关系。
一份便当吃完,沈清从不知吃饭也能是这样煎熬人的折磨。
沈清穿好之后浑身都不自在,旗袍是开胸设计,胸膛那一块儿毫无遮掩,胭脂红的旗袍,白花花的胸膛,两个挺立的粉色乳尖,分外色情。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拉扯着裙摆。旗袍实在是太短了,穿在一米七八的男人身上只堪堪遮挡到大腿根。
幸亏包厢的光线昏暗,他的大红脸并不明显。
“愣着在哪儿干嘛?过来。”
沈清这人总是能挑起他的性欲,不管被怎样操、操多少次,或者在意乱情迷时叫得多淫荡,一下床总会自动调节似的恢复那清纯腼腆的模样。
蒋旭指了指那鸡尾酒,“喂我,”见沈清要用手去拿,又道,“用嘴。”
偏偏他就爱这口,能纯能浪,重点是那自然纯粹的青涩感真是打着灯笼都挑不着,和那些装纯发嗲的婊子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还是你想留着给你下面的小嘴儿喝?”
蒋旭惬意地背靠沙发,微微分开双腿,仰着下巴看他,“我知道啊,我给你们老板说了,他让你今天就负责“服务”我,其他事儿不用干了。”
在分组报告落单时,傅渝愿意让他加入。知道他生活费捉襟见肘,当即给他推荐了一份薪资不俗的零工。见他经常一个人孤零零的出现在食堂,还会主动邀约他一起吃饭。
沈清自上大学以来基本都是独来独往。难得认识傅渝这样愿意接纳他的同学,还得到了他几乎忘却的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与包容,这份关系是他眼前最珍惜的东西。
沈清无法想象得知自己的不堪后,傅渝会怎样看不起他。
蒋旭见人回来,笑笑地把手机扔一旁,“没问题就穿上吧。”
一看到沈清这委屈的表情,蒋旭就索然无味了,呐呐地止住话题,“算了,管你那么多干嘛。”
蒋旭从旁边的购物袋翻出一件未拆封的衣服,当面卸掉包装袋后往他扔过去。
“你这什么表情?你对着客人就这个死爹妈的脸?”蒋旭不爽极了。
见沈清怀疑地望着他,他坦荡荡地一耸肩膀,“不信你去问,顺便给我带六支试管鸡尾酒回来。”
沈清垂下眼眸,死死咬着苍白的唇,眼底有湿润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