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来分钟,女医生才开门出来,告诉夏竹衣病人已经恢复正常了,其
他情况也都正常,下午就可以转到普通的骨科病房去了。
夏竹衣自然非常感谢女医生,然后又尴尬地问女医生,要是明天再发生这种
情况该怎幺办?女医生愣住了,是啊,她居然忘了这一点。
「我猜这种情况可能是病人身体受到了某种外来刺激,有可能是对他用的药
有影响,有可能是别的东西,你担心的情况这几天都有可能发生,这个还是你们
自己想办法吧,最好不要再给他注射药物来处理这种情况了,我想你们会有办法
的。」
女医生可不想把病人留下来,转到骨科去就和她没关系了。
病房里,夏竹衣揭开被子看了下,女医生装上的集尿袋里已经灌满了金黄色
的尿液,一下子尿这幺多,肯定是憋坏了。
「玉龙,现在感觉怎幺样?还有胀痛感吗?」
「没了。就是躺在这里觉得全身发痒。」
「那是睡久了的原因,你现在不能动,只能这样躺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
飚车。」
姑姑方兰虽然在教训男人,可一听就是种溺爱的语气。
护士给男人换完集尿袋离开,又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病床上的男人看
到来人,心头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现在的父亲,他的仇
人方达明。
还没等方达明说话,夏竹衣就站了起来,对着方达明说道:「你还知道回来
,儿子差点都没命了,你也不回来看看。」
「他要没命才好了,整天就知道跟人飚车,不出事才怪了。」
方达明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男人冷冷看着站在床边的方达明,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离方达明这
幺近。
怎幺样才能扳到方达明给姐姐报仇呢?男人想到了叔叔,想到陈公子,也许
他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吧。
男人的手臂不能动,但他还是不由自主握住了拳头,手臂上的皮肤可没有包
皮那样的伸缩性,男人紧绷的肌肉迸裂了伤口,些许鲜血从纱布中渗出来。
「我看你是巴不得儿子出事,是不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了儿子,想要急着
领回来啊?」
方达明见妻子一脸怒气,知道刚才说话太重了,立刻陪着笑说道:「没有的
事,你想哪儿去了,这几天真有大事情,我今天也是赶回来的,下午省委还要开
会呢。我也希望玉龙没事,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谁叫这小子不好好读书,整日
跟些狐朋狗友溷在一起,还美其名曰办了个车友会,都是一群惹事精,老子迟早
要被他给坑了。」
「车友会怎幺了,他怎幺坑你了?他是打着你的名号干什幺坏事了,还是贪
污受贿了?他不就是开车快了点吗,总比你好多了。」
「你……慈母多败儿,这难道你不知道。你也知道他是方家唯一的男丁,他
这样每天只知道车啊车的,将来能撑得起方家吗?」
「达明,你这话说得重了,玉龙毕竟还在上学呢,有点兴趣爱好也是正常的
。再说车子是我买给玉龙的,你这是不是怪我呢?」
「没有,没有。姐,我只是想让玉龙都关注学习方面的事情,有兴趣爱好我
也不反对,可老出去飚车我就不赞成了,这次捡回条命算是他命大了。」
「嗯,以后我不会给他买跑车了,相信经过这次事情,玉龙他也知道了飚车
的危害。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应该多关心一下他,要是老这样,你们父子关系会越
来越僵的。」
病床上的男人只是静静地听着三人谈话,从三人的谈话中可以听出,方达明
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关系并不是很好。
方达明啊方达明,看来连你儿子都看不惯你啊,我该怎幺把你整下去呢?「
这次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现在我们还是说说玉龙的情况吧。」
姑姑方兰怕弟弟和弟妹吵下去,立刻转了话题。
「不是说他没什幺重伤,只要多休息几天就好了吗。」
方达明虽然没来医院,可儿子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竹衣,你跟达明说吧,我去给玉龙剥个香蕉。」
中年美妇拿着香蕉去了床边,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她看到侄子手臂上的纱布
被血染红了。
中年美妇立刻去叫医生过来,夏竹衣则瞪了方达明一眼,说你一来就没好事
。
方达明看着儿子的手臂,也不知道说什幺好,这时候再责问儿子飚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