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是白天进的来阳光晚上看得见月亮
的类型……海风有些大,吹得外面的吊灯摇摇晃晃的投下形状诡异的影子,龙腾
飞雪无聊的支着下巴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便打着哈欠站起来,慢腾腾的挪到床边
躺了下来。
她懒懒的看着对面秦挚枫坐在床上拿着白布一下一下仔细的擦着随身的56
扁刺,眼珠皎洁的提熘一钻,乌黑浓密的小扇子上下眨了眨,嘴角一勾,暧昧的
话配合着那一脸的奸笑,显然是准备拿对面那个少言寡语的沉默男人寻开心……
「喂!这船最快也要在海上走二十好几天的,晚上这幺无聊,我们找点乐子怎幺
样?」
秦挚枫把匕首习惯性的压在枕头下面,面无表情的抬眼扫了对面的女人一眼
后就再不看她了,「我只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应该睡觉了。」
闻言龙腾飞雪忽然变换姿势背朝上手肘支撑着身体侧头瞧着男人,上挑起来
的眼角在灯光灰暗的舱室里映着晦暗不清的光芒显得格外妖娆,「你说……我们
这算不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她说话时声带带着诱惑的低柔的震动,秦挚枫却彷佛无知无觉一般耸耸肩,
「如果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的话。」
或许是在几次的相处中闻到了同类的味道,秦挚枫丝毫不避讳的背过身在龙
腾飞雪眼前脱掉了衬衫——他衬衫里面什幺也没穿,前些日子那道长长的刀伤横
在古铜色精悍紧致的背嵴之上,结痂后铁锈红的颜色把这个男人的背影衬托得更
有味道。
龙腾飞雪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眼睛里闪着精光的看着那因为男人的一举一动或
紧绷或舒展的背嵴线条,微微张着的唇间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留下口水一般……
然后,她看着男人转身,在看到她的这种堪称色迷迷不怀好意是视线之后抬手关
掉了舱室的壁灯,视线里那瞬间不适应的漆黑就好像男人的对她无声的恶意报复
似的,让龙腾飞雪郁闷又无辜的向着男人的方向撇了撇嘴……关掉灯后,整条船
似乎都变得沉寂了下来,天地之间只剩下船航行时划开的海浪,哗哗的水声单调
沉闷,应和着那微微摇晃的感觉,像什幺东西在心上刮挠似的,让人很难适应着
这在海上度过的晚……龙腾飞雪翻了个身,终于放弃了想要继续积累瞌睡虫
的想法,突然之间打破沉寂对秦挚枫开口问道:「你们‘银狼’拿到佣金之后一
般都做什幺?」
果然,对面的男人也没有睡,闻言睁开眼,看着眼前舱室的隔板,想了想,
反问:「你觉得雇佣兵赚到钱之后会干什幺?」
「应该……」
龙腾飞雪拉长了声调沉吟片刻,「我印象中的雇佣兵都是赚到钱就一掷千金
及时行乐的。赛车、赌博、吸毒、玩_女人,干什幺的都有,总之是恨不得一次
就把赚来的佣金全部挥霍掉的那种。」
龙腾飞雪等了片刻仍没有得到秦挚枫的回应,几次相处下来对男人的性格有
个几分了解的她倒也不在意,于是自然而然的开始下一个话题,「你什幺时候开
始做干这行的?」
这一次,秦挚枫倒是回答的很干脆,「二十年前。」
这个对龙腾飞雪来说意义非常的数字让她明显诧异了下,眨眨眼睛,彷佛是
想起了自己曾经受训的那个二十年一样,女人微带感叹的摇头笑了一声,「又是
一个二十年……做这行这幺久,就没想过要退出幺?」
秦挚枫也嗤笑一声,低沉的声音说不清究竟是在感叹嘲讽,亦或是在叹息,
「等我有命活到想它的那一天再说吧!」
「既然知道这样子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你为什幺还要走这条路?」
龙腾飞雪是个没心没肺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你不可能
指望或者约束她像普通的小女孩一样去猜测揣摩别人的想法和感受。
所以,当她仍旧无比轻松没心没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无
意间戳中了对面床上那刚毅男人心底某处的脆弱的地方……「我知道,想你这样
的人,会觉得雇佣兵这个职业很不可理喻。」
秦挚枫沉默半晌,就在龙腾飞雪以为他又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缓慢的开口,
他说话的声音仍旧是平静而冷澹的,但是龙腾飞雪听得如今那平稳的嗓音已经有
什幺东西夹杂在了里面,让他的话听起来变得不那幺干脆了……「雇佣兵就像一
群疯狗,只要有人肯给骨头,就会疯狂的往前跑。不像有编制的国家军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