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驸马万寿节忙地团团转,好不容易圆圆满满地过了万寿,礼部尚书批了半日假,连着休沐能好好喘口气,不想下衙还没等回自己府上换件衣服就被召进长公主府,进了正房果不其然看见坐在清河下首笑盈盈看着他的长乐。长乐正和清河说笑听见丫头报驸马进来扭头一看,顿时挪不开目光,只见驸马头戴五梁冠,冠额正中饰宝相花,身着赤色罗官服、青罗衣缘,金革带前缀玉佩牙牌后缀金绶,趁得越发面如美玉,沉稳端庄。
长乐看了会才晃过神,趁着驸马上前见礼端起茶杯低头抿口茶做掩饰。她这几日得空又去了清明那儿两回,在那妖Jing身上撒了不少邪火,自觉也是见过风月不是初尝情色的愣头青了,不想她这姑父一个照面就让她破了功。清河不耐烦与驸马多寒暄,拉着长乐指着驸马手笑道:“喏,人在这儿了,我也不做这恼人的王母娘娘,快带着走吧,后面院子我昨儿就给你收拾出来了。”长乐晃着清河手凑上去撒娇笑道:“人都说姑侄亲,果然不假,倒是亲姑姑疼我。”清河嗤笑在她额上点点,“平时怎不见你嘴这么甜,少给我这儿磨牙,去吧。”
清河为了行乐方便把公主府整治地跟铁桶一般,长乐也不必遮遮掩,伸手拉过清河驸马,道:“那我就谢过姑姑先过去了。”清河佯怒道:“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午觉。”清河驸马见过礼就没再说话,任她拉着出门。清河驸马身姿高大挺拔,长乐女子里普通身量,走在一起远远看着她靠在驸马身上只觉得小鸟依人,却不见她扯着清河驸马的手调笑道:“多日不见姑父可曾想我?”驸马耳根一红,自那一日他身上好几天不爽利,后面总还像塞着那东西似的涨着疼,怎能不想起这冤家。长乐见状也不再追问故意凑在他耳根轻声道: “长乐想姑父想得紧。”驸马耳根连着顿时脸颊红如云霞,长乐心道:“本觉得爱清明那股子浪劲儿,这般比较倒还是比良家少几分滋味。”
清河贴身的宫婢葡萄把二人送到一僻静偏远的小院儿,长乐和驸马进了正房,葡萄落后几步对长乐的侍女红玉耳语道: “院子里有小厨房,灶眼一直有人看着,殿下想用什么吩咐她们就是,有什么短的妹妹你打发人来找我。厢房和茶房都给你们收拾好了,被褥是我看着新换的,累了只管去歇歇腿儿。” 红玉牵着葡萄的手从袖子里塞过一个荷包面上笑道: “ 姐姐受累费心了。” 葡萄手腕一翻不着痕迹地收起来笑道: “ 妹妹客气什么,殿下那边还有事,我先回了,替我向公主告个罪。” 红玉一直送出了院门才转回来。
这厢屋里两人对坐在床沿,长乐到底吃过见过了没那么急色,在清河房里不想当着姑姑表现得像个毛脚女婿只是瞄了个大概。这时盯着驸马,梁冠下青色大带轻轻摇晃好像搔她在心里,她像猫儿似的伸手去抓,驸马忙把她手握住,“朝服繁琐,公主容臣更衣再来伺候。”长乐按住他,“不容,这样子正好。”像Jing心包裹献上礼品待她亲自打开。驸马只得任她慢条斯理解开大带抽下金簪,梁冠取下那一刻束起的发丝如瀑布般滑落,好一位端庄持重的大人顿时染上情色,长乐像个登徒子调戏良家般挑起驸马一缕青丝凑在鼻下轻嗅,“安息香啊,倒也不错。”突然手下一用力,驸马吃痛偏过头眼前一黑,却是长乐欺身上前一股温热气息铺面而来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