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燕州要去宗庙祭拜先祖行庙见礼,严臻作为长辈也得到场,虽然比他们晚出发几天,他骑马快,不到三天就追上了。
现在离燕州也很近了,再赶一天半的路,便到了燕州。
青庐之礼在泰州已行过,自然不能再办一次,北地原也就不甚注重那些礼节,只要人到手了,一切都好说。慕容霆便领着拓跋婧给慕容钊敬了杯茶,权当是媳妇茶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迫不及待把拓跋婧哄起来,往宗庙和祖庙去,向先祖祝告宗内族内又多了个人,就算礼成了。
礼成之后,不光慕容霆踏实了,便是慕容钊和严臻也觉得解脱,叮嘱慕容霆好生照顾拓跋婧,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泰州,陪他们日思夜想的美人儿皇后去了。
慕容钊和严臻虽为长辈,但都对拓跋婧疼爱有加,没什么长辈的架子,但威严总归是在的。拓跋婧在他们面前总是维持乖乖女的样子,只有在慕容霆面前,才可以无拘无束,像个娇气包。
他们这一走,拓跋婧顿时觉得少了层束缚似的。慕容霆对她也极为宠溺,带她在燕州城中放肆玩乐,还为她讲述外面那一片她从未知晓的壮丽河山、风土人情,为她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
泰州民风已经十分开放,可与燕州一比那就是大巫见小巫。从燕州当地的衣饰上头便可发现一些端倪。
泰州女子的衣裳大多宽松,讲究飘逸之美,而这里的衣裳却大多紧贴着身形,勾勒出女子玲珑的线条,有的甚至露肩露腿,大胆的让人张目结舌。
拓跋婧着实惊讶了一阵,而当地的百姓却仿佛习以为常般,没有一个人出言训斥这些女子伤风败俗,她便也慢慢习惯了,甚至觉得那些衣裳绣样不同于泰州,却也件件出奇而Jing巧,配着各式各样的头饰、颈饰,看上去还挺赏心悦目的。
慕容霆看她渐渐接受了,便盘算着什么时候让拓跋婧也换上当地的衣饰。不过怎么着也得等她生产以后再说。
拓跋婧的身子现在已经有七个月了,胃口也大开,简直一餐就能吃下一吃老母鸡,看得慕容霆大惊,特意去问太医,得知如果孩子太大,也不利生产,便劝着拓跋婧忍着少吃点。
拓跋婧嘟着嘴道:“可是我忍不住啊。”
“你想想自个的身材,再吃下去可瘦不回来了,你看你腰上这rou,”慕容霆原本只是想引起她重视,可女儿家哪个不爱美,拓跋婧顿时就被气哭了,“成亲才多久啊,你就嫌弃人家了,人家怀孕本来就够难受的,你还这样伤人家的心!”
慕容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让你少吃一点,太医都说了你肚子偏大,孩子只怕不小,可孩子越大,你临盆的时候不是越受罪。”
拓跋婧依然哭着不理。
慕容霆哄了好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叫我这辈子怎么过”
拓跋婧这才止住泪,抽噎着说:“人家也不是故意要生你的气,就是忍不住嘛!”
女人的心情好比天气,Yin晴变换,至少还能预测,但孕妇的心情说变就变,而且一言难尽……
总之,慕容霆左熬右熬,还是熬到了拓跋婧临盆这日。
天还没亮拓跋婧就感觉肚子已经一阵儿一阵儿发疼了,好在本身身体底子好,平日里有慕容霆宠着心情也好,这怀孕虽然辛苦些,可也开心快活。到了产房,心态也还可以,觉得咬咬牙就过去了。
慕容霆却比她还急,从拓跋婧进产房那刻起就坐立难安,每听她哎哟一声,心就跟着一提,忍不住在产房外头踱来踱去,满脸煞白的。
“公主再用力!”
“用力!”
就在慕容霆要强冲产房时,便听见稳婆大呼:“出来了!”
“出来了!”
拓跋婧与慕容霆的女儿终于降临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