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风,树叶被刮得簌簌作响,拓跋婧但觉筋疲力尽,心中亦是茫然。
“都这个时辰了我不管不问也不像话,合着也许久未去哥哥嫂嫂府上拜见”拓跋婧自言自语,也不叫人,便冒着夜色,往拓跋曜的寰宇宫而去。
到罗婉的寝宫必先经过拓跋曜的正院,拓跋婧便准备去跟哥哥打个招呼。她心里也期待着嫂嫂不过是为了哥哥才请的慕容霆。
“世子爷可饶了奴吧……”映着火光,正是一打扮得娇媚无比的舞伎跑了出来。
这舞伎鬓斜钗坠,衣裳散乱,此时还气喘吁吁地娇笑不已,而里面更是有男女岬戏之声,且听得出不止一个男子。
拓跋婧见此情形,猜测慕容霆十有八九也在其内。觉得自己实在可笑,真以为慕容霆会守着自己过一辈子,还差点以为嫂嫂跟他有牵扯。现在看来,他跟哥哥一样,就是个来者不拒的风流鬼。
就要转身回房,听得一人冷冷出声道:“你站住!”
“可是世子府里哪位姐姐?”那舞伎初来乍到,宫中贵人只见过屋里头几位爷,并不知拓跋婧的身份。不过拓跋婧的美实在是一种天生丽质,那种内在的华贵使得那舞伎几乎不敢正视她,料定必是贵人无疑。
这毕竟是在寰宇宫,那舞伎也没往公主身上那想,只猜想眼前这位不是世子妃就是那位最受宠的娄氏。
而她又生得这般貌美,那舞伎觉得便是自己见了也倾心,世子妃若生得这般着实模样没有道理不受宠,若不是世子妃,想必就是那娄氏了。
听闻那娄氏不仅婀娜多姿,妩媚动人,而且能歌善舞,世子爷初一见到,就走了神,失了魂,所以,她深得世子爷宠爱。
那舞伎自诩也是能歌善舞,未必不能与这娄氏一争高下,难免就有些轻视。
拓跋婧心中不快,却不想让慕容霆见到她,要装听不见埋头离开,听得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婧儿你怎么来了?”拓跋曜疑心自己看错了,拓跋婧正不高兴呢,瞪了他一眼,拓跋曜就知道是他妹妹没假了。
拓跋曜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就不敢惹这个妹妹。
要说拓跋婧从小乖巧懂事,拓跋曜不至于被她欺负,关键那些个长辈没一个不重女轻男,但凡拓跋婧受了一丁点儿委屈,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得遭殃。
除此之外,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也舍不得妹妹受委屈。
他娘虽然不止他跟拓跋婧两个孩子,但只有拓跋婧跟他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不是其他兄弟可比的。
“婧儿你别生气,”拓跋曜心虚,解释道:“我把妹夫找来是有正事,请这些舞伎过来只是助兴罢了。”
“哥哥你就别找借口了,”拓跋婧犹在难受间,“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只知道喜新厌旧、寻花问柳?难道不知道你们跟一个又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会让人很难过么?”
“对不起,婧儿,我不应该!”慕容霆醉眼迷离地走过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面色薄红,他本就俊美无俦,此时更添了三分风流,可谓是美男醉酒,别有一番风姿。
不过闻到他身上浓郁的味道,拓跋婧就没有心情观赏美男了,又不满地瞪了拓跋曜一眼。
方才自己一杯酒都没给他灌进去,怎么可能醉成这副模样嘛!拓跋曜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