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虐待了啊。」
「你看我脸上。」
妈妈的声音带了哭腔。
「怎幺了——是看见了抬头纹还是鱼尾纹啊?」
我爬起来凑近她仔细看——我虽然不读书但小时候游戏机打得不少有二百来
度的近视——妈妈光洁的脸蛋上有几道细细的血痕,血痕附近的皮肤有些红,不
知道是因为抓的,还是风疹的症状。
「你自己抓的?可你脸上也没什幺啊。」
「表面上很少,但是也觉得好痒——不会留疤吧?」
我出去拿了两只干净袜子来,说:「别要面子死扛啦,这个拿去,我没穿过
的,真正刚开封的。」
「没用,我睡觉前找了双棉袜子出来套上的,可自己又给解开了。」
「您这定力还不如我呢。」
「呸,没良心的小鬼,你以为你小时候生风疹光套双袜子就完了?」
「哦对了,您还给我灌白酒来着——现在咱家也没白酒啊……再说有也没用
。」
我俩平时都不大喝酒,但我知道妈妈其实酒量极好,有次参加本城龙头大哥
的寿宴,我亲眼见她跟一位敌对堂口的壮汉拼酒,连干了七大杯,喝得那三百来
斤的大胖子当初狂呕一片狼藉,我阿妈只是脸色微红,还能骑着电动车带我回家
。
我妈坐到办公桌前打开QQ游戏:「大不了老娘打上七天七夜的斗地主。」
「妈你这不是办法——我倒有个主意。」
我冲办公桌的一角努努嘴,那里丢着之前我们扮劫匪光头拿来的那捆细麻绳
。
各位看官,且说我当日指着绳索对蒋白玉说出几句言语,有分教:黑松谷道
横金杵,红销账内捆白羊。
毕竟玉姐贞洁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