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木兰围场头几日都是皇帝为首,带领宗室亲贵、八旗勇士外出狩猎,往后的日子就属于自由狩猎时间了,等到结束的时候清点数量,再由康熙赏赐其中名列前茅的勇士。可以自由狩猎,胤禩还是Jing神抖擞地起了床,不过不是自己出去狩猎,而是缠着晼晚随他一起。
身下驾着的马慢慢前行,晼晚在一边看着胤禩一支支箭矢射出去,也是木兰围场里的动物多,刚出来不到半个时辰,什么果子狸、猞猁、貉子都被胤禩射到了,高明在后头忙个不停。
晼晚看得来了兴致,也想动手,围场最常出没的就是野兔了,动不动飞窜出一只,胤禩都不屑去射兔子,晼晚这蹩脚箭术也只好对兔子下手,一箭箭飞出,但是那兔子都贼Jing贼Jing,四条腿跑得飞快,连个兔子毛都没射到。
一扭头,瞅见胤禩脸上隐忍的笑容,顿时肚子里特火大。忽的,前头野草丛中,三只灰蓬蓬的野兔飞快略过。
晼晚正准备开弓,咻,有人一箭射穿两只野兔的肚腹间,像穿糖葫芦似的给钉在了地上。兔子蹬了两下腿儿就不动弹了,“八嫂,兔子rou好吃,我给你射到了,嘿嘿。”老十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晼晚更是气的吐血,凭什么他们箭术都那么好!
胤禩笑眯眯地道:“要不要我叫人驱赶一批猎物过来?那样好射。”
“不要!”晼晚气鼓鼓着脸,就不信不能凭自己本事射到。
狠狠一甩马鞭,趁着胤禩等人不备,驾马飞奔,胤禩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给晼晚甩在后头了。
听着后头胤禩大声喊叫,晼晚反而更卖力挥动马鞭,两侧的古树飞快得倒退,裙角的衣袂被带起来的风吹起,鬓边的碎发被吹舞着附在脸颊上痒痒的。
瞧着后头似乎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晼晚这才急忙拉起马缰绳,“吁——”却发现怎么拉都停不下来,小马还是发狂得朝着前方横冲直撞起来,顿时有些慌了神,双手使劲往后拽着马缰绳,大叫道:“停下啊!吁!!——”本来就不擅马术,这下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头胤禩也狂舞着马鞭子已经猛追上来了,只听他高呼道:“晼晚,抓紧缰绳,千万不要松手!”
只得抓紧缰绳,努力弯着上半身,腹肌时时处于紧绷状态,身子几乎贴在马背上,在被马颠簸得头晕目眩之际,突然身后一股温热袭来,两只坚实的铁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扯住马绳猛力收了几下,令发狂的小马渐渐安静停了下来。
“以后可不许这样冒失,差点就把自己给摔死了!”
晼晚也知道这回是自己太冲动,以为上次赛马表现得不错,骑术就高超了,真是不知死活,被胤禩教训也没有吭声。
回到帐篷里换衣裳时,发现大腿内测都浸出了血迹,细心将她下裳先都解下,出去让人送了热水来,又打发走了要过来伺候晼晚的白梅,自己端着热水回来,掰开她双腿细看。
胤禩表情一直淡淡的,可是看到晼晚雪白细嫩的大腿内侧那一片磨破皮的红rou时,呼吸都不由得慢了一拍。
“以后还看你逞不逞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晼晚都被他的眼神给吓得一呆,几乎是没见过胤禩这样发火的。他先轻轻替她擦洗,布巾子一碰,她就一抽搐,脸上惨白,死命忍着才不哭叫。
胤禩看她把嘴唇都咬出血丝来,给她一条汗巾咬在口中,快手快脚给她清洗完,想着无论如何,也得用烈酒喷一喷,要不然这样热的天是要化脓的。
拿了一小袋子烈酒在手里,道:“晼晚,乖乖忍着,实在忍不住你就掐我吧。”
晼晚还不明白自己马上要遇到的事,刚睁大眼睛要问他,就觉得随着他含口酒一喷,腿间瞬间针扎火燎般剧烈疼痛,眼睛包不住泪,涌泉似地往下坠,一手捂着嘴,一手使力地推胤禩。
“用烈酒淋了才不会化脓,忍一忍。”
尽管胤禩的口气十分平和,但晼晚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强烈地压抑自己,眼睛也比平时慑人,不敢说话,只能胡乱地点头。
胤禩第一次手都发抖,快速给她抹上了厚厚一层上品金疮膏,清凉的膏体敷上去,倒是缓解了剧痛,晼晚慢慢安静下来,胤禩又用纱布替她包裹好,晼晚便瑟缩着想从他手里抽出腿来,胤禩不让,也不挪眼。眼睛盯着的地方太过露骨,晼晚恨不得想踢他一脚,自己都伤得这样了,他竟然还有心思惦记那档子事。
赶紧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胤禩这才把人放下,然后开始脱衣,脱完衣服又跟她抢被子,晼晚岂肯和他一个被窝,死死抱着被子不放,胤禩不禁叹道:“我在晼晚心里就那么禽兽?你腿上还有伤呢,怎么都会压着,我虽然想要你也不会那么着急。”
晼晚脸红,把脸藏在被窝里,只留一双眼睛。胤禩看得笑起来,伸手捏捏她鼻子,说:“多的机会呢,先陪你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