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口音,典型的东北大茬子!
「你干啥!」我叫了一声。
我这儿惊魂未定,忽然后面一个小姐伸手掀起我的长衫「啪!」的一下在我
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狠狠捏了一把。
「我操!还真软和!哈哈!」那小姐叫了一声,其他几个跟着起哄,听他们
的口音都是东北人。
我赶忙扭过身把她推开,瞪着眼说:「你干啥!」
纹身男在我身后说:「刚问你了,卖的吧?」
我扭过身看着他说:「咋了?」
纹身男看着我说:「咋了?我告诉你,以后你想在这儿拉客也行,不过交管
理费,一个晚上元。」
听他这幺说,我冷笑一声:「弟弟,我在这儿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窝
着了,这是新市口!可不是你们家村儿里!我没听过这规矩!」
纹身男一咧嘴突然一反手「啪!」的一声,我就觉得左边的脸蛋火辣辣的疼,
我用手一捂脸尖叫:「操你妈的!你敢打人!」
纹身男面无表情,又一挥手「啪!」正手又抽了我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这次
他用力很大,打得我一趔趄差点儿摔在地上!
「你……你干啥!……」我的眼泪顿时冒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旁边另一个男人冲我说:「现在你知道规矩了吧?以前没规矩那是因为我们
没来,现在我们来了,就按照我们的规矩办!」
我看着他说:「新市口可不是没有地头!」
纹身男冷冷的说:「以后这儿的新地头就是我们。你记住,我姓段。」
说完,他指了指旁边那个男的说:「这位是黑子。」
我听他说『新地头』那说明他知道『老地头』是谁,我反应这几个东北
人应该跟魏全儿有关!如果他们真是魏全儿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又没什
幺靠山,自然惹不起他们。
我想了想,只好含着眼泪低着头喊了声:「段哥,黑子哥。」
段哥听我服软了,这才缓和了一下问:「你叫啥?」
我低声说:「丁莹。」
黑子问:「干了几年了?」
我说:「好几年了。」
段哥问:「一直在广场上拉客?」
我点点头。
顿了一下,黑子忽然恶狠狠的瞪着我说:「丁莹,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有客
人必须我们的小姐先过去,先紧着我们的人,你要是敢抢客人,我就抽你!抽得
你三天出不了门!记住了吗!」
黑子的凶恶让我真的害怕,我吓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个劲儿的点头。
想了想我说:「黑子哥,我以后不来广场了……」
段哥冷冷的说:「你最好别来!免得挨抽!」
黑子抬腿对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嘴里骂:「还不快滚!」
我被他踹得横着出去几步趁机冲出他们的包围,小跑儿着消失在广场。一路
上我的眼泪止不住的留,心里又生气又委屈又别扭,真想把这几个拿刀都捅了。
钻进胡同,我看看没什幺人,急忙掏出手机先给梅姐打了电话,可拨通电话才发
现梅姐关机了,又给韩琪拨了电话:「琪琪是我!」
韩琪似乎在夜场里,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只听韩琪说:「你等会儿啊!我找
个清净的地方。」
不一会儿,噪音小了些,韩琪问:「姐,啥事儿?」
我一边哭一边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韩琪听完骂到:「操他妈的!哪儿来
的一群王八蛋!敢动咱们姐妹儿!你在哪儿了?」
我说:「我在胡同里了,猫耳。」
韩琪说:「算了,你过来找我吧,我在顺达了。」
放下电话,我出了胡同找了辆三轮摩托直奔顺达。包老三有一个卡拉OK歌
舞厅,在民慧路的西头儿,就是顺达。
没一会儿的功夫,三轮车停在了顺达门口,下车给了钱,我一看,门口停了
许多车,包老三的三菱赫然在列,我心里稍微放松了点儿。
顺达卡拉OK是用一个废弃的仓库改建的,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是歌舞厅,
后院是管理组,推门进去,里面很热闹,迪曲震耳欲聋,人声嘈杂,门口的服务
生认识我,一见我来了忙喊了声:「莹姐。」
我点点头大声问:「韩琪呢?」
服务生说:「好像在后院了。」
穿过人群,我从后门走了出去。关好门,顿时安静下来。后院说是个院子,
其实并不大,迎面有几间平房,院子里屋子里都亮着灯,我刚进院子就见从一个
标有「经理室」的屋子里走出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