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你什幺意思?”周惠问道,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有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抓住什幺,总之她的语气轻佻了,与平时可真不一样。“没事,只是随便吃个饭。”他居心不良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象害怕周惠拒绝似的,忙着打开了车门。周惠不好意思推辞地上了他的车,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推辞。
“小惠,做我的情人吧?”说这话他无半点窘迫,几乎是脱口而出。周惠却如
“我也不是随便就请人吃饭的男人。”他说,这时风吹过树丛轻轻发出唿哨。不小心,周惠被乱石磕了一下,他紧紧地拉住她,周惠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久已封闭的心如风中弱柳一般狂舞起来。
然很是兴奋,脸上显出一副愉快万分的模样,只是兴奋得有些过了头,这一来就免不了夸张和表演的意思。首发
排练结束时已是很晚,周惠来到了停车场,却发现她的车头顶盖上放着一大簇玫瑰花,她四处张望,就见旁边的一辆车上车窗缓缓降落,马天骏探出头来:“都错过晚饭的时间了,我请你。”
她扑到了小生的怀中,按照戏剧表演她只是象征性地挨近他的身边,他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她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跷着的小拇指的指尖。但周惠的动作显然幅度大了,她的脸离小生只有几寸那幺远,眼睛忽闪忽闪的,在昏暗的排练大厅里反而显得异样地亮,那样地迷人,那样地美。
“你就带我来这里,我可不是随便一顿饭能打发的女人。”周惠下了车,她的身上是一款紧身的小背心,外面罩上一件镶花的白色蕾丝披肩,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丝质短裙,裙子下摆在膝盖以上,而且两侧开叉至大腿根部,暴露出一双修长匀称白嫩细腻的大腿。
小生望着周惠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周惠感到了他的温湿的鼻息。小生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阴茎随既挤压着到她的屁股,脸贴在了周惠的后颈上。
加上她的身上只着简单的水衣,宽松轻薄的水衣在她风卷般的动作中尽舞了起来,周惠一双雪白的大腿整个暴露了出来,小生顺着白玉般的腿朝上一看,周惠细小的内裤以及整个如馒头饱满的阴户都尽收眼底。他按制不住胯下的阴茎攸地一挺,就顶在周惠的屁股沟上。
周惠猛一惊,却不敢动,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止住了。小生的呼吸澎湃了,他大口大口地换气,每喘息一次坚硬的阴茎就要在周惠软绵绵的屁股撞击一回。周惠反手朝他的裤裆那一拍,她触碰到了男人那根竖起挺拔的阴茎。
菜很快就上来了,跟简陋扑素的环境不同,这里的菜色真材实料甚至有些明令禁止的野生鸟禽。马天骏的风度一直保持得很好,可以用井然有序来形容,他知道什幺时候该声高或声低,什幺时候应该尽可能的诚恳,宽厚。他的言谈举止体现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男人应有的素质。
那一头的导演似乎发现了什幺,他大声地叫了停,他朝他们过来并端来了一杯水,递到周惠的面前,故意轻松地对大伙儿说:“歇会儿,歇会儿了,哈。”
可这并末影响了她,而且也说不出所以然,感觉是不能当作真实的。她天生有这种遇事不慌应付自如的本事。每逢遇见这种情况她的心里像爬满了苍蝇,她看着那些男人幡然醒悟眉飞色舞的表情,心想这就是男人的嘴脸。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这种下流的嘴脸。
她侧过脸说:“你小子真不老实,连师姐的豆腐也吃。”他坚搂在她腰部的手松脱了,终于醒悟过来了,他小着声说:“师姐,我从没见你这样子。”
周惠一向不谙世故,生活中的琐琐碎碎人情世理虽然不大懂,可却懂得男人的爱幕,她凭一种直觉,凭一种对男人的经历,就感到马天骏有一种不高尚的世俗的心理,爱的动机不那幺纯粹,像优美的曲调中伴有杂音似的。
就在江边的沙滩上有一个大排挡,他说城市里落魄的天才和得志的小偷都在那儿云集。他们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找了一处座位,他说:“小惠,说真的,离别之后,我就经常梦见你。”话说到这份上,事情的真相大白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已不再需要扑朔迷离的伪装。
安静的街上寥无一人,摩天大楼灯火阑珊,一辆似乎不知终点在何处的车唰唰地朝前开着。“你要把我带去那里?”周惠漫不经心地问,他眼睛注视着前方,说:“我想带你到天边。”周惠内心的某个隐秘角落就这样被轻轻触动了。
幸好他只看着前方掠过的一些呆板的落叶梧桐和林林总总的店铺招牌,神情散淡而平和。车子停到了郊外一处风景很美江堤,沿着不远处那条大江慢慢往东走。月光下,依稀可辨江面上飘浮着一些杂物,像一大片流动的垃圾场。
周惠退到幕后的时候问他:“我什幺样子了?”“发骚!”小生说着忙遛开,周惠挥拳想擂打他,却让他躲避开了。她在镜子里看了自己,的确满脸的娇红,又长又弯的眉毛挑在那儿,大而亮的眼睛这儿睃睃,那儿瞅瞅,一副妩媚而又自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