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高跟鞋,无视于她突然激动起来的视线,叩叩叩地离开了黑色的房间。
艾萝睁大了眼睛,却只能望向微启的房门。
不、不会吧……
所以刚刚那位真的是……
「主人的……」
艾萝忽然打了个冷颤。寒意迅速消散后,身体传来一阵轻飘飘到彷彿能够飞上天的兴奋感。
难怪长得这幺像。
就连那张扑克脸,都好像是主人长大后的样子。
好美。
虽然主人现在就很可爱了,要是和母亲一样变得这幺美丽,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呢。
「我的主人……嘻嘻。」
不管监视器那头的人会说自己太单纯,还是直接骂人家直肠子的傻瓜,都无所谓。
因为人家……因为人家只要想到主人长大后的姿态,就忍不住兴奋打滚了嘛。
而且不光是见到主人的母亲,还知道主人稍后就会急急忙忙地过来。这就表示、这就表示……表示主人是很在乎我的。
「汪呜!」
心中的喜悦宛如雪球般越滚越大,艾萝乐得都忘掉稍早的孤独与不安了。
直肠子也好。
至少,可以快乐地等待我最亲爱的主人。
艾萝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里,把自己紧紧包在里头,尽情发出愉快的叫声。
等到叫累了,就探出头看着黑色天花板,回想和主人相遇以来的时光。
虽然说,自己还是不明白这个地方究竟在哪、安排调教的目的又是什幺,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似乎不那幺重要了。
身在其中的自己,只要有能够服侍的那位主人,便已足够。
艾萝开心地笑着。
不过,她也在这阵喜悦浪潮中,察觉到唯一的异样。
那就是黑色的房门并没有被关上。
她迟疑地盯着房门好一会儿,最后决定下床一窥究竟。
对房间以外的黑色世界是很好奇没错。然而最重要的是,主人的母亲──那位看起来冷静又美丽、却带着酸臭味的女性,应该不至于犯忘记关门这种小过失吧?
即使毫无根据,艾萝仍然相信这是对方刻意安排的。
她推开微启的房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密闭的黑色走道,就好像这座房间延伸出去的感觉。
艾萝踏上走道。
磁砖是一样的冰凉,空气也是一样的寒冷。
虽然磁砖与磁砖的接合处不时发出微光以照亮通道,当它们同时由亮转暗时,却又有点可怕的气氛。
她可不会就这样退缩。
艾萝一口气跨越十五块方格磁砖,在金线如画般挥洒于正前方之时停下脚步。
转角过去,大概十五块至二十块磁砖尽头的,是被微弱光芒捧着的门扉状终点。
回过头来,看向自己走过的十五块磁砖,那里唯一连接的则是属于自己的病房。
她只留给半开着门的病房不很留恋的目光,便没入黑色的转角。
每走一步,心跳就怦怦地跳个不停。
和终点越是接近,心情就越显激动。
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在抵达终点时就紧张到先昏倒了呢……答案是否定的。
艾萝握住色泽黯淡的门把。
深深吸入一口气、怀着紧张万分的心情做好準备后,她转开了走道尽头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稍微鼓起了被单的病床,以及似曾相识的点滴袋和支架。
不过,那件被单和自己的不一样,是浅米色为底、加上小白花点缀的可爱床单。虽然似乎因为用太久而蒙上灰灰的印子,看起来依旧很可爱。
走近一看,就连点滴袋都有浅色小花朵的图案。
至于躺在病床上、静静呼吸着的这个女孩,正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主人。
「安娜大人……」
艾萝轻抚主人那头凌乱的头髮。指尖传来的触感加上主人熟睡的脸庞,忽然让她好想哭。
原来主人就在这幺近的地方。
自己却还以为要被抛弃了。
真傻。
艾萝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一边尽可能不打扰到主人,一边又笨拙地钻进主人被窝里。
米色小花被单底下,是主人那令人开心的体温。
艾萝侧着身子,手心触向主人的胸口。
「好可爱……」
手掌感受到的,是微微隆起的小乳房,以及若有似无的心跳。
她吻着犹如睡美人般的主人,静静等候主人醒来的时刻。
噗通、噗通。
真希望主人快点醒来。
艾萝轻闭上眼。
就在她感觉到意识快要没入温暖的睡意时,怀里的银白色头髮抖动了一下。
「呼呜……?」
主人慵懒地睁开灰色的眼睛。艾萝趁主人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