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走后,我脑袋飞转,想着应付的办法。
「爸爸,你不在家时,我看到老根欺负妈妈了。」我脱口而出。
「什幺!怎幺欺负?这混蛋,活腻歪了!」爸爸暴跳如雷,竟也不问情况,
操起门后的斧头就往外走。我吓坏了,本想转移爸爸注意力,让自己躲过挨揍,
可忘了姐姐交代我的事情。
「姐姐!」我赶紧喊道,妈妈和姐姐听到动静都从厨房赶了出来。
「怎幺了?阿生,你这是干嘛?」妈妈看着爸爸的斧头,赶紧上去抢夺。
「我要劈了老根!老子把他当兄弟,他竟然要给我戴绿帽子!」爸爸一蛮起
来,妈妈哪里拉得住。
「你这蛮劲!什幺绿帽子,没有的事,你就要把人家给劈了吗?你让我们娘
仨怎幺过……」妈妈死拽着爸爸哭了起来。
爸爸可能自己也感觉有点鲁莽,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小溪说老根欺负你,
童言无忌,还能有假?」
姐姐一向聪明,开口道:「爸,你和呆弟弟是一个级别的智商吗?他怕你揍
他,找理由哄你呢!」
妈妈见爸爸不动,缓了一口气道:「小孩子的话能信吗?你还不知道老根,
嘴上不乾不净,见了女人就黄段子一堆,有时喝点酒,可能手上和我拉扯一下。
可他就是嘴上劲多,哪有那胆,小孩子不明所以,给你乱讲,你也信?我这些年
给你当牛做马,你还不信任我……」妈妈鬆开爸爸,委屈的大哭起来。
「哎呀,老婆,对不起!关心则乱,我是太在乎你了。」爸爸去拉蹲在地上
的妈妈,妈妈却只顾哭,也不理爸爸。
「这小子唬我,看我不揍扁你!」爸爸看劝不住妈妈,就来抓我。
我免不了被一顿揍,哭得稀哩哗啦,心想再也不敢告状了!我被揍一顿后,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老根还被请到家中,一脸堆笑的给爸爸说好话,还吃了好多我家的鸡肉。酒
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意,妈妈也喝了不少。
「哎呀,老哥,你问妹子,我家地里粮食长草生毛了,我都紧着帮妹子先收
完粮食。妹子,是不是?」老根手舞足蹈,拍着桌子,沖着妈妈说道。
妈妈低着绯红的脸蛋:「是……老根没少帮咱家干活。」
「生哥,你以前没少关照我,但兄弟我做的你也没话讲。」
爸爸举起酒杯:「咱兄弟不讲生份的话。乾!」
「乾!生哥,你知道我嘴巴乱讲,喜欢逗妹子,她虽然没我大,但我心里把
她当嫂子敬重。」
「你小子也不敢有坏心眼,哥一只手就给你整趴下。」
「嘿嘿,那我承认,咱村里,杨寡妇一个就给我累得够呛了。」
「哎,你小子就不能干点正经事?整天在家游手好闲。」
「我老婆在城里上班,挣的够花了。再说,生哥老在外,我不得帮生哥照看
着嘛!说到这,妹子应该给我敬杯酒,我虽然因为和生哥交情好才过来帮忙,可
妹子也不能像使唤下人一样,用完理都不理我。」
「我……我这不是避嫌吗,我一个女人在家。」妈妈避开老根炙热的目光说
道。
这时爸爸开口道:「避什幺嫌?自己家兄弟从小玩到大,我了解,人家给咱
卖力,你就不能热情点。」
「我知道了。根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嘿嘿,不用客气。来,我乾三杯。」
饭后,老根唱着小曲,歪歪扭扭的走回家去了。
爸爸也是真的辛苦,一年到头没在家几天,可正因为这样,家里生活过得还
算可以,至少没有饿过肚子。
爸爸走后,妈妈依然在家打理着,爸爸怕妈妈太辛苦,把田地租出去几亩,
又经常给妈妈买些护肤品之类,所以妈妈依然显得年轻漂亮,也有的时间管
教我。
夏天过完,姐姐升初中要留校,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狗蛋和姐姐同班,却
没去唸初中,就在家帮着他舅爷干瓜地和鱼塘的营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