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能从角色扮演的行为中获得快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癖好?我个人无法理解,暂时也不想理解,反正我没有第八级力量,反倒是天河雪琼那边,我应该要多留意一点,否则万一她走上心剑神尼的老路,变成一个喜欢“扮演贤妻良母”的荡妇淫娃,那就糟……呃!那好象也不错。
“司令?”
律子小姐轻轻唤了一声,百里源堂没有抬头,只是扔来一句。
“什么事?”
出奇冷淡的态度,让一切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十多年前我来第三新东京的时候,还记得那时我碰到他这样的态度,感到无助、愤怒、屈辱,还有恐惧,不明白这个应该是我父亲的男人,为何会这么冷漠,但今时今日,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想笑。
为何有这样的差别?可能这就是成长,也可能……是因为我记得,在金雀花联漆邦大赛车,赛到最后火烧车的时候,有一双手无视高温,不顾掌心被烫焦,硬把车门破坏、拉开,救我出生天的一幕。
年纪大,看得多了,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怪异的人与事,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动怒,或许,这个男人不是没感情,只是笨拙得不晓得该怎么表现与处理,因为今天如果换个立场,由我坐在那里,要面对十几年来不常见面的儿子,大概也不晓得能说什么,只有埋头猛签字。
不过,我到这里是有事要办,并没有时间闲耗下去,既然对方不开口,就只有我来说话了。
我向律子小姐打了个手势,请她先退开一旁,跟着我往前走了一步,朗声说话,“嘿,变态老爸,你要继续忙公务也无所谓,耳朵借我就行,听完我的问题,回答一下,另外,我家的重要石像在你这里吧?我想看看,当然也会带走,如果石像有个什么损伤,我就阉了你!”
无礼的宣告,让旁边的律子小姐惊呼一声,但我总觉得这声惊呼有点做作的成分,像在为我造势。
不过,这个无礼的态度,换来了相应的效果,在桌案后的那个人,抬起头,朝这边看了过来,熟悉的锐利眼神,与记忆中类似,锋锐如刃、沉重如山,虽然我已经在外头历练了多年,但被这双目光一蹬,还是像被蛇看见的青蛙一样,不由自主地畏惧,想要后退。
但在外头的历练始终没有白费,这些年来我见过无数高手、强人,别说身边的第七、第八级人物多到可以当饭吃,就连更超越其上的法米特、无头骑士,我也曾经对峙过,早已不是十多年前,那个站在这里倍感无助的小男孩,所以,后退的冲动一闪即逝,我稳稳地站定,毫不畏惧地面对这双目光。
我已经不是昔日的无助孩子了,想要我后退,除非他亲自出手,把我打飞出去,单单只靠目光威压,没有可能做到!
“……似乎是有了些长进,霸者之证对元神的护持效果,也让你占了不少便宜!”
“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有自保的能力了。”
百里源堂坐直身体,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叠,摆出了他的招牌姿势,锐利的视线穿过镜片,直透而来。他的判断很准确,拥有霸者之证的我,确实在精神力比拼上大占便宜,那双目光中的威压之力,被霸者之证一隔断,起码削弱了一半。
“但仅凭这样,要出去混还是不够,黑龙王的耐心所剩无几,现在开始,他会走上极端,用尽!切的手段来打击你,你只要离开,就会遭遇危险,更别说还带着那些石像一同走人。”
“走上极端?这个笑话有好笑到,他都已经做到那个分上了,还能怎么极端?我就不明白了,说到底,他就只是想报复你,冤有头、债有主,他怎么就不直接把你约出去单挑?你们两个打一架,往死里打,不管最后死哪一个还是同归于尽,这个世界就清静啦!”
我摇摇头,道:“哦,差点忘了,他不是没约过你,他是约了,但你一定不会去,对吧?就因为你不鸟他的挑战,他只好越走越极端,最后连累旁人都倒霉,他妈的,还把整个世界都扯进去,你和他根本就是问题的根源、罪恶的源头嘛!”
“……有点奇怪,这么听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同情他的?你与他同行的那段旅程中,真的和他培养出了父子之情?”
“老实说啊,我以前还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虽然说黑龙王这个老爸选项已经够烂,简直烂到爆了,但如果是拿来和你相比,好象也就没那么糟了,这方面你实在厉害,什么人拿来与你一比较,都可以发现真、善、美的价值,你简直就是为了美化这个世界而存在的。”
连珠炮似的把这些话一口说出,心头的烦闷并没有比较好受,但我心里很清楚,现在是我人生的重要时刻,所面对的“敌人”更是极度强大,而这场对决在我人生中的关键性,绝对不亚于华尔森林大摊牌,所以,我不能失控,要以最冷静的心态来对付。
听我这么说完,源堂沉默了一会儿,整个气氛一时异常紧绷,没有人知道他会杂说些什么、如何回应,就这么过了几分钟,他才缓缓开口。
“……你很愤怒?为何要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