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还多了一丝戒慎、提防的感觉,我几乎就把那看成是敌意了。
这就是她们姊妹之间的深厚情谊,鬼魅夕之所以跟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心梦,要是我与心梦反脸成仇,这丫头随时有可能一刀刺进我的后心,这是她必定会做出的取舍,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了……
想想其实觉得挺呕,虽然这样买一送一,也是挺赚的,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与这丫头算处得不错,给了她不少好处,别的不说,至少把她每天干爽爽,难道就为了她姊姊,她就翻脸不认人了?那我又算是什么呢?
一想到这点,就觉得有些不甘心,而这分不甘心……则是我错得最离谱决定的开始,人有时候就是不能争一时意气,愚蠢的作为,什么意义也没有。
「哼!当然接触过了,这么重要的时刻,你昏在一旁没能看到,真是太可惜了,那个贱货给我撵出去的时候,还假惺惺地哭得死去活来,妄想求我原谅,呸!那种事情这辈子都不会发生!」
因为完全是谎言,所以我说得斩钉截铁,再肯定也不过,鬼魅夕听了,一下子呆若木鸡,整个愣在那边,足足过了几秒,这才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是答应过我……」
「我答应过你什么了?哦,要原谅一个人是吗?你又没说是谁,我哪晓得你的要求要用在谁身上?只好怪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了。」
「你根本就是存心……」
「说得对!我就是存心耍赖,你奈我何?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要原谅谁,血债只有血偿,他妈的我根本一开始就在玩你,你活该啊!」
嚣张的话语配合手势说出,气势可不是普通的强,那些认为我应该要复仇的人,比如说李华梅,若清醒地在这里见到我如此说话,搞不好还会感动得流下眼泪。
不过,要耍气势就得付出代价,这点似乎是铁则,我的话才说完,下意识的本能反应,我后仰翻身,用实际动作去躲避那一丝危险的感觉,而几乎在我动作的同时,咽喉微微一痛,血丝飙飞流出,时间真是抓得正好,只要再慢零点几秒,咽喉就被这一刀给切断了。
鬼魅夕这傻妞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这一刀她绝对认真,我差点就没有避过,但即使躲开了,问题也不是就此解决,而是刚刚开始,因为鬼魅夕的第二刀连接斩来。
「臭婊子!你玩真的啊!」
我又惊又怒,但鬼魅夕的攻击如闪电、如幽影,附骨而来,整个身影、刀路飘忽无定,完全无法以肉眼捉摸,只能靠武者的纯感应去捕捉,是货真价实的忍者真功夫。
换作是早一点,我可以凭着优势的力量强破,但如今,大家都是第七级力量,我已无法用蛮力硬破,而鬼魅夕则在力量提升后,刀法更见巧妙,精微变化更胜之前,几招之内就令我险象环生。
要是真的在这种情形下被干掉,那就冤枉到家了,幸亏我这段时间下的苦功没有白费,敌人刀法既然难以闪躲,索性不躲,单纯死守。过去防御并非我所长,但最近……我有一个很棒的新招。
抵天之剑!
我右手捏了一个剑诀,使出最近苦修的抵天之剑,刹时间,剑气横空,将鬼魅夕的连环斩击尽数封住。
抵天之剑,是我最近研习的武艺中,最精微奥妙的一项,尽管我已经为此花了不少工夫去钻研,但每次投入时间下去,都觉得自己好象一头栽进浩瀚无边的海洋,越是研究,越觉得里头的奥妙层出不穷,因应敌人的攻击,衍生出千亿变化,无穷无尽。
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掌握了五、六成精义,但如今,我肯定自己能掌握的部分,最多只有三成,饶是如此,已足够让我挡下鬼魅夕的连环斩击。刹时间,鬼魅夕发出十多道斩击,忽快忽慢,分自不同角度绕身袭来,却全都被抵天之剑封锁挡下。
看起来,似乎是我巧妙使用剑气,挡下了鬼魅夕的十多道斩击,恐怕连鬼魅夕都这么以为,但我自己再明白也不过,我只是摆好了架式,让鬼魅夕不管怎么出招,都只是主动把刀砍在我防御最强的那点上,等若碰壁,此中奥妙,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有亲身修习,才能体会。
抵天之剑,奥妙无穷,鬼魅夕虽然没有练过,但十多道连环斩击无功,她也察觉不妥,晓得一时半刻内无法凭武力将我压倒,身影陡然往后一退,在长廊上飞退,与我拉远距离。
总算得了一个喘息之机,再打下去,我未必会输,说得自满一点,有不败的把握,但却肯定不可能在双方平安的前提下结束战斗,所以鬼魅夕肯后退,那是再好不过,我可以趁机喊停,提出解释。
「喂!你……」
一句话才刚出口,强烈的警兆让我浑身发寒,知道不妙,一股冰冷的寒流,自小腹中升起,猛窜向胸口,所经之处,仿佛有一把用冰雕刻成的小刀,切割血肉,奇痛难当。
同一时间,距离我起码二十米的鬼魅夕,整个脸蛋殷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双手飞快结印,眉宇间似在忍受极强烈的痛楚,一缕缕邪异的血光,自她小腹中缓缓绽放出来,看这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