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吐了。
呕吐物刺鼻的味道给这屋里的行为艺术更添了一笔。
K不正常。虽然在路边的车里敞着窗手淫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可J没想到会到眼前这地步。他快步走过去,拽住K强迫他停下:「……喂。」
K喘着气,恶狠狠地看向他:「你把我车里的叶子翻出来了?」
「……那,那个烟太难抽了。」J心虚地说着,把手里的烟塞进K的嘴里,道,「没必要逼自己对着这种猥琐男打手枪吧,硬不起来不要勉强……」
大约K并没真的生气,他还抽了一口。
显然,屋里的精臭味不是来自于K,而是正流血的男人。
J想也是,K的没有这么恶心。
「我……」K呼出带着奇妙香味的烟,对他说,「那你帮我。」
「我怎么帮你啊……」J说,「我不喜欢给男人口交的。」
「你自己弄,射到他脸上。」
那瞬间,J莫名觉得K在向他求助,有种微妙的可怜。
他倒不是个同情心丰富的人,只是看在K救了他一次,还愿意送他去码头的份上。还有「请」他抽叶子。
J不确定接受K的求助,是来自他的善意,还是来自麻叶的作用。他不知怎么的就加入了行为艺术的队伍,在手心里吐了点唾沫后,便握着自己的性器搓揉起来。他没什么障碍,只要刺激够就能硬起来;K总算穿好了他的裤子,站在他旁边用枪指着男人,确保对方一刻不停地打手枪。
啧,真够变态的。
脑子在这种不正常的氛围里逐渐昏沉,J想快点射出来让这场荒诞剧结束,但思绪一直乱飘无法集中,就连回忆上一次做爱时的快感都做不到。J的呼吸有些乱,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的K:「……我弄不出来。」
「为什么。」
「就算是打手枪,也要点配菜吧。」J无奈地指了指醉汉,「谁能对着这玩意儿射出来啊。」
K转脸冲男人凶恶道:「你家黄片放在哪里。」
「……黄片就不必了。」J说着,意识忽地往下沉了沉。回过神时,他勾住了K的脖子,拖着人靠向自己这边,亲了上去。
他的舌头搅进K的嘴里,脑子里「嗡」地响着,开始放映一小时前在他嘴里释放时K的表情。
越是K这种看起来没什么情欲的脸,越勾得人来瘾。J这么想着,吻得更加卖力,纠缠着K的舌头吮吸,搅出轻微的水声,听上去色情极了。阵阵快感爬上脊柱,J捋动得快起来,随着熟悉的感觉来临,他含着K的下唇用力地吸。
一股股白精如K所希望的,射在男人的脸上、嘴里,黏糊糊湿哒哒地往下滑。
J这才松开K,喘着气道:「……任务完成。」
K脸色铁青地抬起手,重重擦过嘴唇,将残余的水渍全抹掉:
「操你妈的。」
——好色。J这么想着,连忙穿好他的裤子:「可以走了吗!」
K没再说话,转身走到角落里的电话前,拨通了某个电话。女声从听筒了传了出来:「您好急救中心!」
「城西近郊的联排房,」K沉着脸说,「三号207室,有人被入室抢劫捅了一刀,现在失血过多,麻烦让救护车来。」
「我还以为你性欲强到随时发情,」J说,「结果对着男人也硬不起来嘛。」
破烂的车飞驰在夜间的大道上,K没关窗,风不断地往车里灌,裹挟着细碎的砂,吹得J脸生疼。他以为按照K的性格,应该不会回答他无聊的问题;但K总是很出人意料:「我有病。」
「……勃起障碍吗,」J问,「不像诶。」
「关你什么事。」K面无表情,像在专心驱车。「当然关我的事啊,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滚。」
「用完就不认账了吗,」J继续道,「我们都接过吻了,我还帮你口过了。」
极其突然的,K一脚踩下刹车,轮胎在寂静的公路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J猛地往前倾,额头撞向窗框:「……嘶,你干嘛。」
K一言不发,迅速下了车。
「上厕所吗?」J还在问。
下一秒 K拉开副驾驶的门,扣住J的肩膀,非常粗暴地把人从车上拖了下来。J还在麻叶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站都站不住地摔在地上:「K……?」
「拿好,」K抓过驾驶台上的纸币,扔在他身上,「自己走去码头。」
「……」
没等J爬起来,K已经回了车上踩下油门,留给J一串尾气。「K!」J大声喊道,「你还拿走我一包BASA!」
K自然是听不见的。他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这没什么用,只会让他觉得更天旋地转。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J低声自言自语,隔了几秒再订正道,「哦,还有我。男人只有我一个是好东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