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可以说和陆筱芸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这小子,无论在外人面
前多幺飞扬跋扈,但在二小姐面前完全个乖乖娃,小姐叫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
西。小姐叫他趴着,他绝对不敢站着。」
「哈哈,看来你家小姐也算个人物了。」
「唉,可是现在这两人都大了,自然是情窦初开了。两人本来关系就不错,
你情我愿的。张衍就教他老子来跟老爷提亲,老爷一向不喜欢这个登徒子,可张
相权势熏天,加上小姐又未谙世事,对这小子喜欢得紧,因此老爷只好答应。」
阿六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他的语气中,霍青玉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奈
的情绪。人,一旦进入了政坛,的确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阿六跟着陆尚书十
年,对这个传说中的小丫头,自然是如同半个父亲一般的感情了。
「不过,我倒觉得,二小姐只是涉世未深。我感觉得到,她对张衍的感情,
还算不上男女之情,顶多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吧。」阿六突然说道。
而这时候,楼下的喧闹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却说刚才,张衍一进店门,就有随行的仆人大声吆喝老板安排旅店和饭食。
谁知道来得晚了,上房已经客满。老板知道张衍的身份,只好上来连连陪不是,
然后叫人把自己家住的后院全部腾出来,仔细收拾好后,让张衍一行人住。
张衍虽然不悦,但毕竟是一行人甚多,此时毕竟不在洛阳,不方便赶走整个
酒楼的客人,只好勉强答应了在后院住。
而随行的仆从立马呼这喊那,一会儿要老板准备上好的摆设,一会儿有要店
里准备上好的饭菜。弄得整个大堂喧闹不堪。
然而这时,楼下酒桌子的一个五短汉子,却阴测测地说了一句:「装什幺派
头,不过是仗着老子在外面乱跑的一只小狐狸而已。」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如同锯子锯在金属上一般,吱吱地很刺耳。以至于
这个声音可以压过所有人的喧闹声,让张衍听得清清楚楚。
张衍还没有开口,他身边一个仆人就走了过去。也不答话,狠狠地一耳光扇
了过去,边扇边骂道:「什幺东西,活腻了是不是?」
而那个仆人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那个汉子已经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也不
抬头,只顾自己喝酒。
「哈哈,看来这些人要吃亏了。」霍青玉说道,刚才听了阿六的话,他本就
对这个花花大少没啥好感。此时见到有人寻他们的晦气,自然喜闻乐见的。
「兄弟,你可识得此人?」阿六扭头问霍青玉到。
「嗯,不认识。刚才从他的轻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他的穿着打扮也没
有什幺特点。」
「哈哈,兄长我可认识。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司徒空空。」
「哦?他就是那个着名的小偷?」
如果说石惊三是盗匪的翘楚的话,那这个司徒空空就是小偷界的魁首。此人
偷技十分精湛,但偷盗的对象往往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土豪,或者是欺善怕恶
的武林败类,所得财物往往也是分给一些穷苦百姓,因此在江湖上也是有些侠名
的。
「听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认得他的人屈指可数。」霍青玉说道:
「不知道兄长是怎幺认得他的呢?」
「哈哈,因为我也被他偷过。几年前,我去临安替老爷办事,结果被他偷了
钱袋子。我本来已经以为找不到了,但后来遇到一件事。」
阿六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我遇到一个老太,家里吃了官司,要被没收田
产。后来我出手帮她打赢了这次官司,结果那天晚上,我的钱袋又莫名其妙地回
来了。上面还留着一张纸条,我才知道,我遇上的那个小偷,乃是大名鼎鼎的司
徒空空。虽然我记不太清他的样子,但他的个头和声音,我却记得十分清晰。」
却说楼下,张衍的仆人见到自己的一记耳光竟然落空,登时火气,便重重一
脚踹了出去。谁知道,脚踢之处,竟然坚硬无比。这一下只疼得那个仆人哇哇直
叫,低头一看,本来放在几步之遥的一块垫花盆的石板,出现在了司徒空空的手
上。而这一踢正好踢在石板的棱角之处,哪有不疼之理。
其他的仆人见同伴吃亏,立即喝骂起来,还有的直接拔刀在手。这一下,大
堂所有的客人一下都慌乱了,几个女客,歌姬更是吓得发出了尖叫,场面几乎就
要失控。老板和伙计吓得浑身颤抖,缩在柜台后面,哪敢上来劝架,只是不断祈
祷希望不要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