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做得太过,也不会不耻到为难哥哥的。”
可嫣儿早前还让皇上去逼你了,哥哥你知道吗?“哥哥,嫣儿帮你离开皇宫吧,嫣儿有办法。”
锦榭无奈的笑了笑,道:“傻丫头,先前不是舍不得哥哥离开,希望哥哥看着孩子落地母子平安吗?怎么如今又要赶哥哥走了呢?”
锦嫣噘了噘嘴,“嫣儿自然是舍不得哥哥的,可嫣儿更希望哥哥离开这里,孩子可以以后再看。”
锦榭顺了顺锦嫣披散下来的头发,没再说话。真要是离开了,日后还有机会再看吗?
两兄妹这样互相安慰着安慰着,怀里那个怀着身孕的就睡着了,锦榭将人放在床上平躺好,叫了照顾锦嫣的宫女进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带着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小太监回了承龙殿。
锦榭找了两个太监搭把手,将这些日子修正的宣史整理好,一般修史都是整个翰林院的学士们出动,各自通读史书再一起敲定功过,最后勘误错处,而锦榭一个人揽下了好几个人的活,乐此不彼的做了好几天。好在锦榭量力而为,通读宣朝史书后,修正的部分还是从末代黎王那处开始。
夜间龙悠抱着已经睡着的锦榭,克制着自己的欲,身为帝王生杀予夺,可此时抱着自己心仪之人,却必须犹豫是否要逼他。好在今夜锦榭一觉睡到天亮,龙悠朝事繁忙每天累的很,没想多久也睡过去了。
皇宫派出去的探子办事效率极高,第二日早上龙悠醒来去上朝时,那些从各地收集来的宣朝野史闲史罗列在几个小太监的搁物盘中。龙悠满意的看了赏,让小太监将书摆到书桌上,等锦榭醒来拿给他,又叮嘱他们别让锦榭看太久。
锦榭醒来看到那一叠新旧不一的书籍,听小太监在一旁给龙悠说好话对他多用心,抿着唇好半晌没说话。最后挥了挥手让小太监离开,自己安静的坐在承龙殿里翻看着。
这些书与宫里的不同,宫里收藏的正史和野史都是可以考据的,而这些闲史更像是在写传奇。比如解决南国之祸,书里写到黎王在边关得了奇遇,拥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只身一人潜入南国瓦解南国布防,不费一兵一卒收服南国。
而另一本书里写道,黎王于营帐中午憩,神女入梦襄助,加之黎王神勇多谋,这才不伤一人而扩大宣朝版图,自此对神女念念不忘,终身不娶。
锦榭看的忍俊不禁,忍不了是就笑出声来,“这闲史写的倒是比史官写的正史有趣得多,虽然不能考究,可看着世人曾将这位黎王与神联系起来,就是觉得大快人心。”
承龙殿的情况自然又报到了龙悠的耳朵里,皇帝再次龙颜大悦,着陈公公备好午膳,等着时辰一到去承龙殿同锦榭进餐。膳桌上问起书籍的事,锦榭也没像从前那样对龙悠不理不睬,而是不咸不淡的答了句:“嗯,多谢。”
这一句话三个字简直让龙悠差点喜极而泣,十二天了,锦榭从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同他说过话。这顿饭龙悠吃的舒心,下午处理朝事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晚上回承龙殿的时间也早了许多,当然这些还是后话。
龙悠用完膳便走了,过几日宫中办宫宴,皇后有孕不便事情就交给了礼部去办,龙悠午时便要召见礼部大臣。锦榭吃完后也在承龙宫院子里走了走,这里的人都是龙悠心腹,嘴巴紧的很,是以锦榭在皇宫里困了十二天,外头也没有一点风声。而知道锦榭在宫里的岑晏华和锦鲤,自然不会同外人说起他的所在。
消了会食锦榭又回到殿里看闲史,一连翻了两本,都是写黎王情史的,锦榭不禁对“真相”有了兴趣,“旁人说十句都不见得是真是假,不过,既然史官都说宣帝与黎王君臣是水鱼之交相得益彰,说不定宣帝便知道呢?”
随后锦榭找了搜集资料的人进来问他们是否有关宣帝宣琰的闲史或是晚年退位的自述,一连问了几个,最后那位探子抱拳行礼,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宣帝自传。探子说这书是他搜集黎王史时无意中夹带的,因与皇上要求不同,便没放在里头。
锦榭从他手中接过,到了句诸位辛苦了便让人下去翻看了一个时辰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临昭一生于万民天地无悔无愧,唯有一人引咎难安,青衫疏影,御风而行,胜鸾者,陈也。救吾妻苏氏于生死之间,以己身落于天道,于南行前定三章约法,无奈只遵二训,是以临昭终生愧于芳顾,不敢言也。”锦榭读着这一段话,只觉得这位几乎无过的帝王莫不是在说神话?
世间怎会有人能御风?更何言论速度之快连鸾这种神鸟都比不得,那这还是人吗?可观后半句,宣帝口中这人应当与镇守南国边关的黎王颇有渊源,且最后不得善终。
心中满是不解的锦榭后来找了几个识字的太监,帮他一同查找有关这位“神人”的记载,可除了他手上拿的那本写过一点,其他地方都无迹可寻。把书都找完之后锦榭也就放弃了,回头想想不过是前人之事,他又在这坚持找什么答案?
时光不可追,这宣朝已经过去数百年,就算他坚持,可哪有这么巧让他知道这其中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