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凤翔府北郊、张氏花园一晤。」
落款为『知名不具』。千儿心中一阵激动,心知必然是云梦娘娘!面对如此
巨大的诱惑,即便面临再大的风险,他也非去不可!
怕乾娘为自己担心,忙吩咐绿绒道:「这封书信之中全是我个人私事,不用
告诉夫人!」
绿绒大感为难,府中大小事情,没人敢对夫人隐瞒半点,可若得罪千儿,也
非她所愿。迟疑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忙自己的去了。
千儿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冷哼道:「死丫头~敢不听我的话,当心把你原
封不动退回去!」
周韵奇道:「谁给你写的信?瞧你那付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由分说,一把
将信笺抢了过去。
见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笔迹,不由得疑心大起,质问道:「我说呢,难怪
你神秘兮兮,这又是你在外面勾搭的哪位红颜知己?」
千儿拿回信笺,说道:「哪是什幺红颜知己?她是天门之主,上次我被擒之
时,她想用我的身世之谜,来交换我心中机密,我没答应,不知这次她何以想通
了?」
周韵激动地道:「太好啦!大姊一直想帮你找仇家、为你父母报仇,我陪你
去找她!」
千儿劝道:「天门一向与罗刹门为敌,我怀疑其中有诈,你身为门主女儿,
怎能轻易涉险?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说完搂住她一阵亲热。
他知道大姊脑子一根筋、认死理,若不马上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定会纠缠个
没完。
周韵娇躯迅速软化,即将分离之际,被他一阵热吻,勾起胸中千般不舍、万
缕柔情,将臻首靠在他肩上,尽情享受深情滋味,天门之事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
直吻得樱唇发酸,快透不过气来,周韵才幽幽地道:「昨夜我俩才刚刚洞房,
今天你就要抛下新婚妻子去远方,你怎幺忍心啊?」
千儿柔声道:「身为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大姊理解我……」
周韵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深情无限地道:「咱俩一起长大,大姊怎会不理解
你?你看似柔弱,实则敢作敢为、勇于担当,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好男儿,情愿
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这是令大姊最为心折之处!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保护你所关心的人,让她过得幸福、快乐,不用再为
了你,成天提心吊胆、忧虑烦恼?大姊只是个寻常女子,不需要你做英雄豪杰,
只望能和你长厢厮守,平平安安地一起白头到老,心愿足矣……」
千儿动情地道:「我本是孤儿,阴差阳错来到府中,承蒙大姊不弃,对我青
眼有加,这也许就是命。也许在别人眼中,大姊有千般不是,不过你放心,我永
远不会辜负大姊一片深情……」
不知不觉,他已将周韵扶上绣榻,替她轻解罗裳。两条雪白的肉体抵死缠绵
在一起,虽雌雄有别,却同样美丽,雪白肌肤之上渐渐泛现淡红光晕。
昨晚刚刚圆房,一大早又被情郎拉上绣榻,颠鸾倒凤,周韵感觉实在太过荒
唐,然而分别在即,满怀离愁别绪,恨不得和他融为一处,看不够他那双深邃多
情的大眼睛,听不腻他所说的甜言蜜语,嗅不尽他身上那股奇特气息,享不完和
他肌肤相亲的销魂触感,甚至他嘴里那略显苦涩的唾液,她觉得怎幺也吮吸不够,
又怎舍得拒绝爱郎要求?
千儿进入的一刹那,周韵眼角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哽咽着道:「千儿,我
爱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千儿轻轻舔干她的泪水,尚有些温热,有些咸中带涩,柔声道:「大姊怎幺
哭了?」
周韵抽抽琼鼻,胸口和鼻头堵得慌,不禁大呼几口气,喷在千儿脸上,感觉
如此温热,带着一股幽幽少女清香。
她抽泣着道:「我也不知为什幺要哭……自师祖仙逝,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完
全变了样,感觉已被世间抛弃,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就象成
了孤儿,我在母亲眼中看不到发自内心的母爱,只有隔膜和责任,我以为这世上
再也不会有我关心的人,也再也没人会关心我,我也决不再流泪。可是有一天,
我忽然发觉,我的世界又变了,里面又有了一个令我牵肠挂肚的人,那就是你!
在扬州那些日子,我眼睛看不到你,可我的心还留在这儿,仍和你同在这个世界。
在那些日子里,我尝够了迷茫、痛苦、煎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