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使妈妈想发作而又找不到词句的处境得到缓解,便不再纠缠她刚才的
话,反而象是找到了某种得以骄傲的资本,直直看着鹿一兰,然后反头高高地向
着一边扬去,冷冷地,「我凭什幺?」
妈妈面无表情、或者说一副冰冷表情地看着她,没再说话。
鹿一兰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跪了下去,「郑姐……我不知道
该说什幺了……我不是人……」
妈妈看着脚下的鹿一兰,还是没说话。
鹿一兰抱住妈妈的腿,「您啐我、煽我,解解恨吧。」
「你出去,出去,别把他们招到我这来。」妈妈依然冷冷地说。
鹿一兰不走,又说了许多可怜的话,才离开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