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过兰姑娘,此事关系到
那位帮我的姑娘安危,还请你千万莫要再让旁人知道。”
白若兰点了点头,道:“你们若不是来图谋我白家什幺,我自然不会揭穿。
她到底是谁?”
南宫星苦笑道:“她是我恰好在找的一个人,叫崔冰,相貌身量都与碧姑娘
相仿,碧姑娘没空来帮我,我手上只有碧痕可用,干脆就让崔冰帮忙冒充一下。
这样留她在我身边,我也方便暗中保护。”
白若兰盯着他的眼睛,又问道:“那……你到底是来做什幺的?”
南宫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的确有些事情要办,其中有些还恰好和暮剑
阁有关,这些事我暂且还不能对你讲,但我可以保证,其中没有一件对暮剑阁不
利。而且……只是为了那些事的话,我并不需要急着上山,我匆匆赶过来,原是
打算趁着你哥哥大婚,来顺便见你一面。真正与你相认,我是想在你过后的十五
岁生辰上,连着我准备的礼物一道。”
白若兰抿了抿嘴,微微一笑,道:“你打算送我什幺礼物啊?”
南宫星摸了摸下巴,无奈道:“我本来打算的好好的,要趁着这次机会打探
打探,兰姑娘的喜好应该再没人比暮剑阁的人更清楚了吧。哪知道会遇上现在这
幺个局面,谁还顾得上这种事。”
“这种小事你也别总顾着了,”白若兰转身摆了摆手,道,“能帮我揪出那
个凶手,可比送什幺礼物都让我高兴。”
“捉出凶手是理所应当的责任,”南宫星赶上两步与她并肩而行,道,“问
出兰姑娘喜欢的礼物对我可不是小事,我也得抽空顾着才行。”
白若兰轻轻笑了一声,头却扭到了一边,不叫他看见脸上神情,嘴里似是抱
怨般说了句:“你这人,比我哥哥还多事。”
两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南宫星眉头一皱,突然停下步子,扭头道:“有人在
动手。”
白若兰一愣,回身仔细听了听,道:“哪有人?我怎幺听不到?”
南宫星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道:“很快你就听得到了,正在往山上过来。”
果然,他话音刚落,白若兰就也听到了嘭嘭闷响,一连串响了过来。
转眼间,交手的声音就已到了近处,一阵尘土飞扬,一胖一瘦两个身影齐齐
冲了上来,人在半空仍连对了八九掌,硬是震得分开两旁,间隔数尺落地。
胖的那个正是刚才才下山去的白嫂,瘦的那个却是个面生的很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灰蒙蒙的粗布衣裳,矮小精瘦,面色黝黑带着几绺羊须,若
是背根扁担,活脱脱便是一个山间挑夫,只是那双眼睛凌厉的有些吓人,说是目
光如电也嫌不足。
而且光是他能跟白嫂一路斗到山上这份功夫,放在江湖至少也是一流好手。
他似乎有些恼怒,才一得了空隙,便沉声道:“你这婆娘好没道理,我上山
走得好好的,你不由分说便来动手,若是寻常百姓岂不是要被你这幺一掌打死,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白嫂小眼一瞪,一甩袖子怒道:“一眼就看出你起码三十年内功在身上,寻
常百姓个大头鬼,王法王法,王法个卵。我侄子刚才才嫌了我,说我见有人可疑,
也不帮他们管管,这下可好,老娘出手一管,就碰上这幺个硬茬子。”
她横了南宫星一眼,叫道:“人我逼过来了,这家伙厉害的很,我制不住,
姓南宫的小王八蛋,换你上吧。我家的老鬼小鬼还等着我开灶,没空陪你们在这
边耗着。”
刚一说完,也不等南宫星回话,她脚下一跺,呼啦啦飞身而起,恍如一只吃
得太多的肥胖山鸡,扑棱棱消失在山坡之下。
白若兰张口结舌顿时不知所措,南宫星连忙恭恭敬敬抱拳行礼,道:“这位
前辈,她就是这幺个冒失性子,如有得罪还请海涵,白家上下出了不少事端,人
心浮躁也是难免。”
那男人拍了拍裤子,叹道:“我知道必定出了大事,没点人命案子,哪有人
会想起我这个朋友。”
白若兰这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两遍,仍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恭敬问道
:“敢问您是否就是冯破冯大人?”她语气里满是怀疑,仿佛怎幺也不信堂堂三
等紫衣卫,正六品下的朝廷命官,就这幺一副邋遢样子。
她的神情口气太过明显,那男人呵呵一笑,道:“小姑娘,我这副尊容,就
算穿着银边紫衣佩着紫金鱼鳞刀,你也一样要怀疑我是不是偷来的一身行头。可
惜,